陆昭珩「嗯」了声,并没有再说别的。
蔺风觉得有些奇怪,问道:「主子,您不觉得这刺客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妙了吗,怎得前几日他没出现,偏偏我将那个姜姑娘带来之後他就出现了,莫非,是有人耐不住了?」
姜醉眠听见他提到自己,正想听听他们两个会说自己什麽,身旁的人却忽然起身坐在了床边。
刚才陆昭珩能将她的身子完全遮挡住,蔺风都没发现她在屋中,这会儿看见床上竟然还躺着个人,而且是姜醉眠,蔺风差点没把佩刀吓掉了。
「主,主子……你,你们,你们……」
他想问问主子,难不成,就他刚才不在的这会儿功夫,你们已经睡过了?!
可他耳根都快涨红了,嘴边的话却怎麽都问不出来。
「没有,」陆昭珩淡淡看他一眼:「没那麽快。」
蔺风顿时松了口气。
也是,他方才出去不过半个时辰,确实不够。
姜醉眠也一骨碌从床榻上跳下来,她虽然没听懂这主仆二人打的什麽哑谜,却也知道绝非什麽好事。
幸而陆昭珩没再为难她,只是今夜也不能再让她出现在外人眼前,便让她在房中呆上一晚。
姜醉眠是决计不会再上陆昭珩的床了,她自己搬了个木凳坐得远远的,靠在书案上便睡着了。
蔺风悄悄出去给陆昭珩送了碗药进来,等陆昭珩喝完後,他便也守在了屋门内,防止後半夜再生事端。
等到天快亮时,蔺风又从窗户口翻了出去。
一晚上趴在书案上,姜醉眠根本没怎麽睡好。
大早上陆昭珩便打开了屋门,姜醉眠打着哈欠随他一起从房中走了出来。
守在门边的几个侍卫们傻了眼,怎得昨夜没见着有人进殿下的屋门,今早里面却走出来个美人儿?
两人走在驿馆内,一路上引来不少官吏侧目。
姜醉眠不知陆昭珩这是打的什麽主意,只是乖乖在他身後跟着罢了。
到了正使馆的大堂内,姜醉眠四处打量了几圈,堂内富丽堂皇异常华贵,并没有看出有何需要修缮之处,而且走过来的这一路,她也没见有负责修缮的师傅和长工啊。
左正等其他几位官员已在大堂内等候了,见着陆昭珩後纷纷恭敬行礼。
「不知殿下昨夜休息的如何?」左正笑呵呵问道,「後半夜可有异象?」
陆昭珩仿佛意有所指,回道:「还不错。」
左正瞧见他身後站着的姜醉眠後,问道:「这是哪位姑娘,怎麽看着如此面生啊?」
陆昭珩回头望她一眼,说道:「馆内近几日生病之人太多,这是我从京中请来的神医圣手,正好为那几人瞧瞧病症。」
一旁的一位鸿胪寺少卿连忙说道:「那可太好了,还是殿下想得周全,我们只顾着馆内之事不便宣扬,找了几个口风紧的郎中来瞧却也无济於事,既然殿下找来了如此神医,那便快些为那几人诊脉才是!」
「如此甚好啊,只是,」左正一副担忧神色,「只是那几个主理修缮的师傅病重已久,这位神医姑娘瞧着又年轻,不知能不能看出些病症端倪来啊?」
陆昭珩冷淡横眉,反问道:「左大人这是何意?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这位神医?」
左正慌忙解释:「殿下恕罪,微臣万万没有此意啊,微臣定然相信殿下,也相信这位神医,只是微臣疑惑,这神医果真是殿下从京中请来的吗?怎得之前没有听说过京中有这号人物,况且今早微臣已命人对馆内上下严加看守,这神医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陆昭珩扬了扬唇角,轻笑一声,眉宇间的阴戾隐隐显露出来些许,便将面前这几个官员震慑住了。
「她是我的人,左大人还要如此盘问麽。」
第26章问诊
这几日接触下来,几位官员并未发现陆昭珩有任何远见之才,不论几人说些什麽提议,他也只是纵容应允,因此几人也都把他当成了传闻中的那般迷恋花丛的绣花枕头罢了。
如今见着陆昭珩如此正色,一时之间竟无人敢开口应声。
左正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惶恐说道:「微臣绝无此意,只是事关重大,微臣不得不小心谨慎些,进入馆内之人必得细细调查过底细才行。」
说完抬头一看,便见那道凤眸正漆黑如墨的盯着他,左正顿时将头深深埋下:「不过既然有殿下为这位神医作保,自然是出不了差错的,便让这位神医随殿下一同去察看罢,只是殿下千万要注意着些,别被那几人的病症传染了去。」
「多谢左大人关心,」陆昭珩略一敛眸,「既然驿馆已经派人严加看守,那便请左大人留心些,别再让什麽刺客混进来才是。」
左正神色微怔,恭敬道:「微臣领命。」
说罢,陆昭珩提步便带姜醉眠往偏殿处走,身後几个官员正准备跟上,却被一柄寒刀无情拦住了去路。
蔺风面无表情:「请各位在此等候。」
左正听言,回身与身旁的一位少卿常如眼神交流一番,两人均面色凝重。
常如上前对蔺风道:「蔺大人,殿下与那神医单独相处,恐有不妥吧,那神医身份尚未查证,万一心有不轨,岂不是将殿下置於危险境地?我等还是随殿下同去较为妥当。」
蔺风身影不动,看着几人的目光也显露出怀疑和警惕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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