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亭中闲坐时,她向陶俭提起去年李忻追击白狄至赤狐山并将其剿灭之事。
「听闻活下来的将士中,殿下伤最重,几乎丧命。」
陶俭闻言脸色难看,这话无异於当面指责数落亲卫军无用,冷冷瞥她一眼未语。
殷拂云笑了下,继续道:「我虽不懂军事,却知主将死,亲卫无故而存者皆斩的军规铁律。你们对殿下忠心耿耿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殿下孤身冲锋陷阵命丧敌手,但为何亲兵无一重伤者?」
对於这样的责问,陶俭心中不悦,但此事是他理亏,心中有愧,垂眸不言。脑海中浮现去年与白狄军在赤狐山的一战惨烈情景,心有馀悸,不自觉脊背发凉丶手心冒汗。
殿下差一点就命丧赤狐山,再救不回来。
「是亲兵们失职,有负殿下。」他低声回了一句。
「此中有何内情,方便说与我听一二吗?」
陶俭沉吟许久,似乎在纠结盘算,最後礼貌婉拒:「战场杀伐血腥之事,二姑娘听不得。」
殷拂云轻笑了下,知道从陶俭口中问不出什麽来了。但心中更加坚信,去年赤狐山必定发生了什麽,否则不会出现主将命悬一线,亲卫和士兵无碍的局面。
「也罢!」她朝亭外望去,满眼迎春花,一簇簇金黄,赏心悦目。
「我想出府透透气。」她起身朝外走,陶俭立即劝止,「殿下有令,二姑娘只能逢五出府,二姑娘且忍耐几日。」
「若我偏今日出府呢?」她试探地问。
「这是军令,恕我不能放行!」表情严肃认真,不容通融,将李忻的命令一板一眼地执行。
看来这几年李忻在军纪方面挺严格。
「算了。」她失落叹息一声,走出亭子。迎面一个亲兵疾步走来,朝她意味深长看了一眼,三步并作两步到陶俭身边,耳语几句。
陶俭神色不安,也向她看了眼,拉着一张脸快步离开。
殷拂云好奇,也跟了过去,陶俭带着刚刚亲卫径直出府,随後府门被关上,她被拦下。
「出了什麽事?」她问守门的亲卫。
「不知,二姑娘且回吧!」
殷拂云心中疑惑,李忻昨日刚回营,是不是军中有什麽要紧的事。现在自己被困李宅不能轻易出去,也无从得知北境军营中的情况。
陶俭天黑之际回来,面色疲惫,却无离开时的紧张不安。
问及何事,陶俭敷衍道:「府中的亲兵与人起了冲突,现在解决了。」
她半信半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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