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归怀疑,人不见了,他的责任重大,殿下追究下来,他担不起,立即派人府内外寻找。
殷拂云醒来後,瞧见自己躺在一间小房间内。房间简陋,布置简单,家具陈旧。
她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脖颈处的伤口被包扎过,静听须臾,外面没有动静,她下床,瞧见房间正中央的一张桌子上摆着几样小菜和一碗清粥。走到房门口朝外望,此处是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小院。
院子左边是一棵老树,这个季节枝繁叶茂。老树下面是一张石桌,石桌上一个歪倒的酒壶和一个陶碗。
院子的左边是一个简陋的棚子,棚子里散落放着一些木板木条,旁边有一张大木桌。
她在门前站了须臾,确定院子内没有任何人,便走向了一旁的棚子,这才瞧清大木桌上摆着墨斗丶刨子丶锯子等许多木工所用的工具。工具旁边是几件榫头丶一堆铆钉和一张小巧的弩-弓。
她心生好奇,随手拿起来翻看,弩-弓做工精巧,三箭道,可以三箭齐发。他板上弩-机,打了个空试了一下,威力不小。四处看了看,瞧见一支□□,装了进去。
对准对面的老树,轻扣扳机,□□瞬息没入树干三寸。
她顿时震惊了。一只小小的□□就有如此威力,如果是做成了大型的弩床,能够连穿数人,将一人一马钉在墙上都有可能。
心下疑惑更大,昨夜那个黑影到底是什麽身份,与李忻又是什麽样的关系?
他四周瞅了瞅,瞄见压在一块木板下的图-纸,拿开木板,定睛细看,竟然是破山弩最初的草图。
心中的疑虑更深。不由对昨夜的黑影更加好奇。
在院子中久等不来人,她准备去外面瞧瞧,刚准备开院门,院门从外面向里推开。一个青年人手中拎着两坛酒立在院门口。
青年身段颀长,五官方正,一双眼睛清冷地望着她:「姑娘要去哪里?」
青年人迈进门槛,殷拂云下意识朝後退了一步让行,再次将青年上下打量了一眼,无论身形还是声音都不是昨夜擒住她的那个人。
「这是哪里?你是什麽人?」殷拂云问。
青年扫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而是不咸不淡道:「姑娘伤势不轻,还是不要乱走动。」
「昨夜将我带到这儿的人是谁?」她再次追问。
青年冷冷看了她一眼,径直朝堂屋去,似乎并不担心殷拂云是否会趁机逃走。
殷拂云也没有逃走的意思,他想弄清楚面前这个小院子里住的是什麽人,和李忻是什麽样的关系,和自己的兄长又是什麽关系。
她跟着青年走进了堂屋。
青年看了眼桌子上纹丝未动的早饭,冷笑一声:「姑娘是怕这饭菜不乾净吗?」放下酒坛,一屁股坐在矮桌边的小凳上,拍开一坛酒封口,倒了一碗,瞥见殷拂云站在一旁,冷淡道,「若想取你性命,何须留你至此刻,用此龌龊手段。」昂首大半碗酒下肚。
殷拂云咽了咽喉咙,大早上喝酒跟喝水似的,真是怪人。
第33章第33章
青年说的对,若想取她性命,何须用毒这种不光彩的手段,昨夜那个黑影就可以轻而易举了结了她。
瞥了眼小桌上的清粥小菜,在青年对面坐下,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小菜的味道咸味较淡,但是辣味相对较重,不似北境的口味,反而更像是南境夏州一带的风味。
面前之人只顾着喝酒,一碗接一碗,冷着一张脸,目光一直落在酒碗上,像是在想什麽事情,眼神一直黯淡沮丧,不与她说话。
「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她开口打破安静的气氛。
青年朝她瞥一眼,没有理她。
殷拂云并不气馁,朝院子里望了眼,又望向青年粗糙的双手,虎口处有明显的茧子。继续客气地问:「棚子里的弓-弩是你做的?」
青年一口将半碗酒喝完,随手将碗朝桌子上一丢,冷冷道:「吃完了干活。」起身出门,朝一旁棚子里去。
干活?
把自己掳来当苦力呢?还是没将自己当外人?
「我问你话呢!」殷拂云冲青年背影喊了声。
青年好似耳背没听到一般,一丁点的反应都没有。
殷拂云又吃了一口粥,实在没胃口吃不下去,将碗筷一丢跟着出去,站在棚子外。
青年从地上捡了一条木块抵在长凳上,转身从大桌上取过刨子,上好刨刀开始刨光木条,刨好一条,青年又捡起另一条开始刨。
殷拂云没了耐心,走到青年跟前问:「你是要做什麽?」
青年随手指了下一旁:「都收拾到灶房去。」
殷拂云目光朝一旁扫了下,一堆边角料和刨下来的木花。
还真想她来做苦力呢?
她从旁边抽过一条长凳,摆在青年面前,一屁股坐下,一脚踩在凳面上,一手撑着长凳,一手闲闲地搭在膝头上,做足了悠闲东家监工的派头。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对她喝三吆四的青年能够将她怎样,是不是还对她说的话问的问题置之不理。
青年瞥了她一眼,没当回事,继续刨木条。刨完一面时,青年停下来,随手将木刨放在长凳上,自己走到棚子外拿来一个大篓子,将碎木块和木花收拾进去。
殷拂云有种一拳头打空的感觉,这软脾气真的是让她心口堵着一口气,想冲他吼几句,但似乎又没有合适的理由,反而成了她在故意挑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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