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啃着冰激凌走在路上,糯糯地吐槽:“这种天气就应该在家吹空调,而不是出来受罪。”
“在家躺久了,小心人都躺化了。”已经成年的男生倒是没那么幼稚,路过街口想去牵少年的手,被人不耐烦地甩开了。
热……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不是小孩子也要注意,过马路可不能……
哥!
呼啸而过的卡车,飞奔过来的身影,还有那天边耀眼的快要刺穿双目的太阳,一切都成为那个不愿回忆的过去最后的景象。
金发的少年在黑暗中闭上眼。
他还在原地,许久没有离去。
终于好像下定什么决心一样,向着来处返回。
蛙蛙睁开眼,漆黑的眼睛四处转了转。
周遭不是他熟悉的场景。
眼皮此刻还有沉重,蛙蛙没有力气全睁开,只好耷拉着眼皮观察着四周。
一间装饰古典,摆设考究的璃月风格的房间。
这样的房间只让蛙蛙想到了一个人,那位璃月退休的岩神,钟离。
是魈带自己来这边的吗?
蛙蛙心里嘀咕。
不过想想,除了魈,当时也没人会救他。
他的主人都不要他了,更何况其他人。
只有魈。
那个温柔又执着的夜叉。
“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蛙蛙正想着,旁边突然冒出来一个白色的脑袋。
屋内暖黄色的灯光下,把冰冷的白色蛇头上的鳞片都渲染的有些温暖。
是长生。
那白术应该也在。
蛙蛙视线向后瞥,没看到白术,倒是看到一个趴在床边的小姑娘,看起来年纪和迪奥娜差不多大。
注意到他醒过来,跳下床,从旁边的桌子上端了一碗药,噔噔地跑回来。
“喝。”
小姑娘把药碗向蛙蛙这边推了推,完全没注意那碗口的大小已经和蛙蛙身体一样大了。
蛙蛙看着那么多黑乎乎的药泄了气。
最讨厌喝苦苦的东西了,更何况还那么多。
闻起来就苦得要死。
“你是谁?”
蛙蛙试图搭话,让这个固执的小姑娘忘记旁边的药。
“你叫她七七就好。”
长生的问话没得到回应,有些不太高兴,拐着弯地在蛙蛙面前刷存在感。
“白术配的药很有效,你快喝,喝完病就能好啦。”
蛙蛙和七七的对视被长生打断,他现在眼前只有一个蛇头在晃来晃去。
唉。
再好的药也没办法医治,蛙蛙自己心里清楚。
可能又是那莫名其妙的元素伤害,把他的身体搞得千疮百孔吧。
等等?!
不对劲。
蛙蛙发现自己内里,那些乱跑的元素力都被规整的井井有条,丝毫看不出之前乱糟糟的模样。
是谁帮了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