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委委屈屈的,又没力气闹,被迫喝完药,眨了眨眼,泪珠子掉得更凶了。这回的确是嫌药太苦。
周行砚看他着实惹人怜爱,像个孤苦无依的孩子,闲聊似的询问:“想妈妈了?还是想爸爸了?”
云念格外脆弱地点头:“想,都妈妈,也想爸爸。”
眼前的他是多么可爱又多么可怜,周行砚忍不住觉得应该让更多人来爱他,“那我去联系他们,让他们来陪你。”
云念的眼睛睁圆了,摇头:“不行,不许让他们过来。”
“为什么不行?”
“他们要是知道了,会一直在我耳边念叨。”
一个周行砚还能勉强对付,要是再加上云孟齐和叶菲芸,他肯定会毫无招架之力。
他不肯,周行砚只好独自来爱他。
好在这几年他的身体调理得不错,周行砚无微不至地爱了四五天,也就痊愈了。
然而病去如抽丝,这话在云念身上格外突出。
周行砚又格外爱了他一段时间,丢下工作在家守着他,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被严格管控起来。
小半个月后,云小少爷终于被养回病前的气色,不再一碰就碎了。
周行砚终于松口答应带他出门转悠。
他被困在家里很久,存了一丝报复心,听周行砚和公司下属打电话商量下午开会,于是特意指使司机将车开出很远,绕着城市的最外围转圈,别说下午,不到天黑回不去。
周行砚没说什么,从容地推迟了会议时间。
云念郁闷地瞪着空气,半路上不慎睡着了,枕着周行砚的腿,困得人事不省。
周行砚坐在车上看他睡着的模样,心情愉悦地抚摸他的头。
衣裳一天比一天穿得单薄,什么也藏不住,云念体弱,但身段生得风流,那点肉全长到该长的地方去,腰细臀翘,四肢纤细修长却又有着微微的肉感,一天天用浑浑噩噩不开窍的天真神态面对着周行砚,周行砚看得挪不开眼。
第二天云念终于一个人落单在家,看了眼外面的烈日,除了与周行砚作对,他找不到任何出门的动力,况且和周行砚对着干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他从傍晚开始给周行砚打电话,消息,频繁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好像迫不及待要见到他。
周行砚很忙,他很清楚,所以觉得周行砚莫名其妙,既然时间那么不够用,何必一天到晚盯着他,不如来一句“我再也不管你了”。
他像个□□暴君一样命令周行砚每晚十点前必须回来,夜里继续扮演一个极度贪玩又渴望陪伴的顽童,不肯睡觉也不让周行砚走,耗到深夜。
周行砚依旧照单全收,深夜里主动搂着他不肯松手,好像丝毫看不出来他在恶意占据他有限的私人时间,又或者看出来了,但是乐在其中。
云念原本打算让周行砚知难而退,不再管着他,现在却越感到棘手。
今天周行砚提前了整整两小时回家,抱住给自己了整整十条催促短信的云念,温情脉脉地问:“这么急着催我回来,是想我了吗宝宝?”
他越来越会装傻充愣,云念的腰快被他勒断了,恨恨地点头:“嗯!”
周行砚把人抱得更紧,下巴搁在他肩上,呼出的热气让周遭空气都变得燥热。
云念可以肯定周行砚是在以这种方式对他进行复仇,从结果来看,周行砚的复仇很成功,他快要被缠得窒息了。
“热死了,放我下来!”
他拉扯着周行砚的袖子,着急之下埋头在对方露出袖口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周行砚警告性地在他后脖颈上轻捏一把,他身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