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问他点事,就把他放了,他怎么来的,就怎么把他送回去。”
卢强点了点头,“成,你总算找我了,这事儿完了,我们飙车去?”
“你小子疯玩了两年,飙车,跳伞,潜水样样都干。”
“滑个雪把腿摔断了,怎么就直接进名校当起乖宝宝了。”
沈边野兴致缺缺,道:“不去,惜命。”
卢强:“靠,你以前玩那么疯,肋骨断了两根伤好了还继续飙车,现在你跟我说惜命?”
“你变了啊,不玩还有什么意思。”
他也是家里有钱的二世祖,有钱到一定地步,世界都会变得乏味,有些人会去混在酒色堆里纸醉金迷,卢强他们这些人则更享受生死一线那种感官刺激。
沈边野淡淡道:“真不去,下次找你喝酒。”
车到了地方停下,沈边野下了车,慢条斯理的走进去,空旷的废弃水库响起他的脚步声,他表情平静,眼眸深黑。
水库深处,谢卓武被蒙上了眼睛,绑在椅子上,“你们是谁?”
“你们抓我干什么?把我放开?你们和谢远星什么关系?”
卢强紧随其后走过来,道:“要问什么?说起来,这人谁啊。”
沈边野没答,伸手向两边的保镖,“刀,给我。”
他盯着谢卓武,摆弄着手上的刀,骨节分明的手轻巧一翻,蝴蝶刀的刀刃就出了鞘,“从现在开始,把你和谢远星之间所有事告诉我。”
“我会在你手腕上割一刀口子,放心,不大,在你流血过多死掉之前,你最好能说完,我只想听实话。”
他抓住不断挣扎着的谢卓武的手腕,锋利的刀刃反出寒芒。
谢卓武手腕一疼,那瞬间脑袋里想了很多,也许是谢远星在大学里认识了什么人愿意帮他,但这些人都是大学生,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
他想到了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些,大声嚷嚷起来:“你他妈少唬人了!你们敢吗?!”
“什么割一刀,其实根本就没破皮,就是用放水来吓我吧,我草你们全家!!”
沈边野冷冷的看着气焰嚣张的人,一把撤掉了谢卓武头上的头套,大手猛地摁住他的后脑勺,迫使谢卓武往手腕上看去,“是水吗?”
一道小口子在谢卓武手腕上泊泊流着血,谢卓武看到的那瞬间,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沈边野手上的蝴蝶刀刃沾着血,他垂眸,用看死人的表情看着谢卓武,“你还可以继续浪费时间。”
头套被重新蒙在谢卓武头上,他从未如此害怕过,被蒙住的脸涕泪横流,哆哆嗦嗦的竟然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讲起。
可以从,可以从,对对,可以从他刚认识谢远星的时候说起。
“谢远星是我表哥,我们,我们,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他还有妈,他看不起我,对,他看不起我。”
“他觉得我们家穷,他不愿意在我们面前表演钢琴,他有一个公仔,就是个很普通的公仔,他都不愿意送给我。”
说起这个时,谢卓武满心怨恨,连恐惧都在这种怨恨下退让了,“他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爸妈,他以为他们家有钱就可以高傲,我当时还是个小孩子,他都不愿意把公仔送给我。”
沈边野突然开口道:“你比谢远星小几岁?”
谢卓武被他突然的开口吓了一跳,黑暗里他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有人在摆弄他的手,又是一下尖锐的疼痛袭来。
他怕得要死,黑暗放大了恐惧,哆哆嗦嗦道:“一,一岁。”
沈边野神情冰冷,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