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耳饰买回去后,我拿着根银针对着镜子给自己扎了两个耳洞,将这对耳饰挂了上去。
那些师兄总在背后蛐蛐我,说我涂脂抹粉,我不敢将这串耳坠戴出去,但又真的很喜欢。
便一直藏在腰带里。
——
把自己心爱的耳饰给了出去,这让我心里不好受的要命,但摸着自己腰间鼓鼓的一袋灵玉,心里也有了些安慰。
五师兄似乎看出来了我的心情不愉,一路上也没有说话,没逛上多久就御着剑把我带回了宗门。
刚在宗门前落脚,我就看到了大师兄。
在遇见大师兄这件事上,五师兄显得比我更加慌乱。
眼神飘忽的对大师兄作揖道:“大师兄。”
郑崇礼日理万机,寻不着人,大师兄便时常作为代理掌门掌管宗门事务。
“小五,你心性不定便偷溜下山,自己去后山领罚吧。”大师兄蹙着眉,俊秀的面容此时看起来有些阴沉。
五师兄嘟囔了一句:“她心性就定了?”
我知道他在说我。
他估计很不服,明明我修为比他差那么多,凭什么我能下山。
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是个废物,用剑都要烧灵玉的废物,一个十年都筑不了基的废物。
郑崇礼和赵彧对我从来都没有期待,我只需要拖这我这副被邪祟侵染的残破肉体苟延残喘,来让他们的道心得到片刻的清明,这就是我的作用。
所以我晨练迟到大师兄也不会对我像对别的弟子那样疾言厉色,因为,我只是一个不被期待的花瓶。
而五师兄,他是六岁筑基的天才,将来有望成为和郑崇礼一样顶天立地的剑修。
他大可不必自甘下贱的与我相比。
大师兄沉着脸继续打量了五师兄片刻。
五师兄很快就泄了气:“好吧。”
然后他抽出自己的剑,御剑离开了。
此刻便只余下我和大师兄了。
他目光落在我身上,柔和了下来。
这种柔和让我浑身僵硬,我不知道他柔和的目光里面蕴含着什么,或许是对不幸之人的怜悯,或是对弱者的宽容。
不论是那种,都很让我恶心。
“穗穗。”他没有喊我师妹,而是叫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