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看着他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脑袋,吊着的手,还有明明已经过了好几天,但是还青着的眼眶,沉默了一下。
“那狗崽子长得和耗子似的,脸那么尖。”男人手舞足蹈的形容,说到后面开始和衙役诉苦,“他还偷了我的银子,大人,您可千万得帮我找到他啊!”
顾眠:求求你了,快点吧!
顾眠拿笔的手,微微颤抖。
幸好,因为男人的废话太多,衙役也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叫他说完重点就走。
三个人很快就被领了下去,等画师画完,他们会和京兆府的人一起挑选出画的最好、最像的画。
如果水平相差不大的话,有可能还会有第二次考试。
至于为什么工作量不小,薪酬也不多,还只选一个人
据说是因为经费原因。
顾眠也不知道府衙怎么能穷成这样。
这么低的工资竟然都不能多请几个人的吗?
顾眠迅写完了关键信息,然后放下笔,举手示意站在最前面的男人。
厕所!救救,他现在就要去厕所!
被带去茅房的顾眠,走到半路,眼睛里就已经逐渐失去了光彩。
真的,他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大杯的西瓜汁了!
顾眠跟在带路的小吏后面,简直要一路小跑起来。
终于,在经过一个拐角之后,他看见了茅房!
“呼”
终于解决完生理需求的顾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顾眠在茅房外的水池边把手洗干净,想要擦手的时候才现,自己身上没带手帕。
可恶,穿书人士现在还不习惯随身携带手帕。
顾眠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扫了一下,落在了自己的外袍上。
擦擦应该也看不出来。
正当顾眠想把衣服当成擦手巾的时候,一方叠的整整齐齐,右下角还绣了一片竹叶的手帕被人递了过来。
顾眠的眼神顺着那方手帕,落在了身侧男人的身上。
来人长相端正,气质温和,见顾眠看过来,还把手帕往前送了送。
顾眠:“谢、谢谢。”
他接过手帕,边擦边问,“您是在京兆府当值?”
“并非如此。”男人轻轻笑了一声,“只是我的一位长辈有些事情,我是陪同她一起来的。”
“哦哦。”顾眠擦干净了手,拿着手帕犹豫了一下。
“那个,方便的话,可以问下您住在那吗,之后我把手帕洗干净给您送过去?”
“不必麻烦了。”男人彬彬有礼,“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送给公子了。”
“不知公子贵姓,今日来京兆府可是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