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櫻園的宴聚他也少有參加,大多數時候他都是能不出門便不出門。
花朝知道這個人一定和阿蕪認識。
繁蕪再出現在膳房時是冬月十一,距離花朝上一次見她已經好幾日過去。
今次花朝見她臉色不好,似乎是病了。
花朝正想上前去問,那素灰衣衫的男子又出現在膳房門口,只是今次他身邊有另一個門客,那人花朝認得,名喚楚桓。
花朝見到?他們?,一時忘了去和繁蕪打聲招呼,再回過神時繁蕪已進了膳房。
膳房王總管見這女子似大病一場,不禁皺眉問她:「怎麼回事??臉色這麼差?」
「王總管……我想去藥房抓點藥。」她抿了抿乾澀的唇,聲音帶著?一股子啞意。
連著?幾日拿煙燻驢肉試探,她已徹底死心了,顧流觴就是顧流觴,她不會是她的姐姐。
綠萼年紀小到?底管不住嘴,從綠萼這裡她得知了很多月州的事?,畢竟這府上只有綠萼一個是半年前跟著?顧流觴從月州來的。
她推測大姐很可能已經死了。
王總管問也沒問,讓人去取進藥房的牌子:「拿去。」
繁蕪接過牌子,感激地?躬身行禮,未再多言轉身離去。
王總管的目光在她的背影上停留一會兒,上次見她還覺得她胖了一點,不過幾日不見又瘦了一圈。
繁蕪剛從膳房出來,一眼望去,便看到?松柏林邊立著?的素灰色身影。
她微眨了眨有些?發澀的眼,握著?牌子的手開始發疼,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只是數眼,又仿佛生?出一種隔了數個春秋之感。
昨晚她蒙在被子裡大哭一場,直到?凌晨才漸漸睡去。
她想她可能再也沒有大姐了。
她還是來晚了。
月州柳家半年前就被抄了家。
顧流觴用了她姐姐的名字。
她太了解顧流觴,以顧流觴做事?做絕的性子不會留下任何?把柄,這就表示……她大姐很可能已經死了。
思?及此,繁蕪心下抽疼,這一瞬似覺喉間微腥,捂著?唇猛咳幾聲,再抬眼時只見掌心一片血色。
「阿蕪……」
竹闋乙身影微動,正想上前去,被楚桓攔下。
楚桓今時方知他進這別府是為了這女子……不禁盯著?女子多看了一陣。
女子也向他們?投來一眼後,匆匆離開,直到?消失在路的末端。
見竹闋乙想跟上,楚桓握住他的手臂,低聲相勸:「府中門客不能接觸後院女眷,花朝是受過貴妃賞賜的人到?底有些?不同,你不能這麼去,若想知道我派人去打聽。」
……
繁蕪至藥房,見只有一個大夫在,她將抓藥的牌子遞給他。
大夫接過牌子看向她,見她面色奇差,不由問道:「只抓藥?」
繁蕪點頭,將一張紙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