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阮棠心一软,犹犹豫豫地松口:「那事先说好!我让停你就停!」
谢泠燃勾唇,答应得痛快:「好。」
阮棠莫名觉得好像又主动跳进了某个坑里,而且还贴心地挖土把自己埋了。
这种时候,她只能多看几眼谢泠燃的脸,才好劝慰自己。
本就是情到浓时,一切顺理成章。
後来纱帐内仍不断有少女的低咛传出,隐约含着哭腔:「不要了……」
可哭腔和低咛一并被吞没,含糊不清。
动静持续了好一阵,直至筋疲力竭,连喘息都是微末的。
又一场尽兴春事。
事毕,阮棠泪眼汪汪:「你骗人!」
谢泠燃抱着她,拍拍背哄:「小九,我没骗你,你方才没说过停。」
阮棠坚持道:「我都说不要了!好多遍!明明是你充耳不闻。」
谢泠燃却一派从容,咬文嚼字缓缓问:「那是停吗?」
「……」阮棠被这话给哽了一下,当即抓起枕头砸他,越说越委屈,「谢泠燃!你太过分了!就知道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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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两天,阮棠都晾着谢泠燃。
她每日一大早就出殿门,片刻也不想和他继续待着。
第三日。
阮棠漫无目的经过雾雨谷时,看见阮芥正在练剑,殷涟蹲在溪边清洗草药,两人做着自己的事,互不干扰。
那会儿阮棠是很羡慕这种相处模式的。
她进
谷,蹲到溪边,想给殷涟帮帮忙。
「你来了。」
殷涟同阮棠打个招呼,让出位置。
阮芥也收剑走来,打算休息片刻。
而阮棠正卷起袖子,皓腕露出,上面布有几道细细的掐痕,交错其他痕迹,泛起一片诡异的淡红,还未完全消除。
她自己都还没注意到,阮芥脸却已经拉下来,严肃地问:「小九,你手臂怎麽了?」
殷涟一看,懂了什麽,神色瞬间比阮棠还紧张,「阮芥,你管那麽多!」
「没事,不小心抓破了。」阮棠一边笑脸应付,一边擦乾浸入溪水中的双手,打算将袖子赶紧捋下,省得丢人现眼。
阮芥追问:「怎麽这麽不小心?」
「……」阮棠目光躲闪。
恰在此时,身侧多了一道影子。
谢泠燃不知何时进的谷,他拉过阮棠手腕,脸上没有多馀表情,替她将袖子放下。
阮棠瞪他一眼,毫不领情。
阮芥不明就里,只看出两人是吵架了,在那瞎劝:「小九,你俩咋了?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麽事值得气的?」
阮棠甩开谢泠燃想要顺势牵上来的手,多少有些恼羞成怒:「你懂个屁!」
「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