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忍不住快走了几步,想扑进她怀里,又在最後克制住自己,抱住她的腰,轻轻落下一个吻:「在看什麽?」
宋止戈回抱住他,不着痕迹地靠着玻璃借力。
她眼前是一片重影,安静的红玫瑰仿佛在风中摇曳,重影交叠成红海,红海的尽头是浓稠的黑夜。
她耳中嗡鸣的则是起伏的哀嚎和连绵的哭泣。黑与红中,有人求饶,有人痛哭,有人怒骂,有人声嘶力竭,叫嚣着杀意与恐惧。
宋止戈看向混乱中唯一的温暖。
他眼睫很长,在形状漂亮的桃花眸中投下一层浅浅阴影,看人时就会显得有些疏离。与宋止戈纯粹的漆黑眸色不同,他的瞳仁是更浅淡的清透的黑,像浓墨点在水中,水墨画般写意晕开。
细碎阳光落入他眼中,也像是繁星入了水。清冷水面上原本只倒映着一轮寒月,现在却忽然热闹起来,风一吹,朦胧银辉就荡出涟漪。
宋止戈听见自己说:「在看太阳。但是阳光太刺眼,我还是更喜欢夜晚。月亮,星星,银河……比这好看多了。」
在容景敏锐地蹙眉看向她时,她自然地抬手抚平他眉间摺痕,笑道:「之前看过的一句情诗,结果给忘了。」
容景定定看她一会儿,开口:「不管太阳月亮,我只喜欢你。」
宋止戈挑眉:「真巧,我也是。走吧,大中午的,睡一会儿。」
容景没吭声,只是伸手抓住飞影,说了声「晚点见」,就把飞影给关上了。
宋止戈被人窥探着会睡不着。
*
容景到底还是打开了那个神秘的抽屉,甫一看清里面的东西,耳根立刻就红了,仓促把抽屉合上。
「宝贝。」
宋止戈正好进来给他送睡衣,才推开门唤出声,就看见他整个人一僵。
她狐疑道:「怎麽了?」
「……没事。」容景接过衣服,欲盖弥彰道,「我先洗,很快。」说着就想关门。
宋止戈直觉不太对,她状似无意地扫了一圈,视线落在他被头发半遮半掩的泛红耳垂:「害羞什麽,你哪里我没看过?」
容景心一跳,把她往外推:「这是在外面。」
抽屉里的东西要是被她看到,今天可真就除了这个房间,哪都别去了。
宋止戈趁机耍流氓:「回家就可以了?」
容景有些羞恼,稍微权衡一下,默认:「……回家再说。」
宋止戈意味深长地看了会儿眼前被反锁的浴室,心中大概有了猜测。但是她刚刚又犯病了,悄悄吃了特效药才好些,现在也不好细究。
自己都还藏着事儿,正心虚,乾脆差不多讨到好就得了。
两人冲过澡,换了房间里提前备好的睡衣,就一起躺上柔软的大床。
宋止戈像抱大玩偶一样把人整个抱进怀里,手上还一遍遍梳理着他的长发。
「好梦。」
「好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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