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动乱中,一直被挟持的老国王,在得到颜休获得胜利的消息之後咽了气,本就人丁不兴旺的皇室,最终只剩了颜休一个人。
在民众的欢呼中,颜休上了台。
她的加冕礼就安排在国葬的一个月後,颜休那段时间不停得忙碌,弱小的肩膀扛起了这突如起来的重担。
洛弗因自从订婚宴之後好久没见过她,除了在新闻广播中,就是葬礼上的匆匆一面。
她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穿着漆黑的礼服,背如冷杉一般挺得笔直,面容掩盖在黑色的面纱下,虽不清楚,却能看出瘦削了不少,少女的娇憨柔软褪去,露出alpha的棱角和锋芒。
最让洛弗因感到变化的,还是她的眼神,不同於以往如春溪般的清澈动人,除了目光更坚定,像是遥远的冰川雪原,笼罩着难融的萧瑟肃穆。
颜休抬起头,穿越人群和他四目相对,那一瞬间,虽然眼底没有泪,洛弗因却感受到了她心底的悲伤。
不知为什麽,看着她转过去的背影,洛弗因的泪顺着脸颊悄无声息地流了下来,就像是替她所流一般。
第24章
在这种时期仓促坐到王位的颜休,举步维艰。
她的登基仪式在万众瞩目中举行,因为尚在国丧期间,所以仪式简单朴素,没有大操大办,但依然收视率创下新纪录,民众对这位面容姣好丶外柔内刚的年轻女王充满了好感和期待。
作为皇室唯一存活下来的人,刚开始身边连可信任的人都没有,当皇冠戴到她的头上,权杖移交到她的手上的时候,颜休没有获得至高无上权力的喜悦,只有感到快要窒息的压力。
因为她年纪轻威信也尚未建立起来,所以本来被老国王压制住的元老院势力又强大起来,这些alpha仗着自己的资历和权力,试图对颜休进行控制。
颜休既不能一味顺从也不能激进地跟他们对抗,只能和他们虚与委蛇费心周旋,渐渐地她就戴上了虚假的皮笑肉不笑的面具,将自己封闭起来。
国内这种悲伤哀悼与战争重建的氛围对於刚登基的女王来说并不适合长期持续,需要用喜事和庆典来鼓舞和安慰使民众恢复信心,於是颜休的婚礼就被提了上来。
此时距离颜休上位已经经过将近一年,明明她和洛弗因已经订婚,依旧有人提出让她与他国的王子联姻或者多娶几个的建议。
不过他们还是要顾及帕森公爵的面子和感受,虽然洛弗因不是长子,但帕森明确表明这是公爵家珍贵的儿子,不同意颜休再娶,这是老国王和苏赛丽在世就定下来的,不能推翻。
这就打碎了许多大臣想要把自家孩子送进後宫,方便以後参与争夺皇位继承权的念想,不过帕森公爵也因此招惹到不少小人,出於种种考虑,公爵渐渐减少在政事上的参与发言,半隐居在领地中。
在五月的一个晴天,颜休和洛弗尼的婚礼在诺叚山的神殿上,装饰着鲜花的悬浮车载着两位新人,从月桂宫出发,沿中央街道,女王与王夫与民众示意问好。
空中飞舞着彩色的纸片和花瓣,市民手里拿着象徵着二人的鸢尾与白罂粟花朵,冲他们欢呼祝福着,还有人拿着他俩名牌,场面堪比追星。
洛弗因不太习惯这种场合,虽然知道应该面带微笑,却紧张得面部绷紧,看起来面无表情甚至有些严肃。
这是他期待已久的一天,明明内心感觉十分幸福雀跃,看起来却像是在完成一项艰难的任务。
站在他身边的颜休察觉到了他的不自然,她悄悄把一只手和他十指相扣,即使隔着手套也能察觉到洛弗因手心出了不少汗,没想到他居然会畏惧他人的目光,颜休笑了一下,然後偷着挠了挠他的手心,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洛弗因本来僵着的身子放松不少,也笑了出来。
两个人相视一笑的那一瞬间被记者抓拍到,成为至今都经典的一张照片。
之後的具体细节洛弗因已经记不太清,大概是在父亲的带领下,走过红毯,洛弗因隔着洁白的面纱红着脸不好意思去看站在拱门下的颜休,她穿着层层叠叠繁复高贵的纱裙,黑色的长卷发半披在肩上,像是一朵纯美的白色虞美人,带着微妙的脆弱感。皇冠上的钻石在灯的照耀下折射的光让他无法直视,恍惚间看入了迷,直到两个人走到一起,然後帕森公爵把他交到了颜休的手上。
颜休感觉好久都没有这麽愉悦,她掀开他的面纱,看见他含羞的脸,纤长的睫毛半掩住紫罗兰色的双瞳,直挺得恰到好处的鼻梁,因为化了浅浅的妆,唇部水亮如同樱桃味的果冻,透亮细腻的皮肤上仿佛撒了碎钻,半长的银发被紫色的缎带束起,如同温柔的月光。洛弗因穿着白色的华贵礼服,在灯光下明明整个人看起来耀眼庄重甚至有一丝神圣,颜休却感觉他更像是诱人的堕天使,散发着甜美的香气和拉人坠入欲望的魅惑。
交换戒指环节,她牵起他的手把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如同项圈,将他的下半辈子都牢牢禁锢在自己身边。
洛弗因只见颜休第一次笑得如此纯粹开心,也受到感染,心情就像喝了气泡酒,微醺膨胀起来,当着全国人民的面,本应是颜休主动的,却忍不住捧起她的脸,弯腰将唇印了上去。
这对於一个omega,特别是王夫来说,着实是很大胆的行为,有不少观众同颜休一样,先是诧异地睁大了眼,然後开心地笑了起来,可是贵宾席的一些alpha却微微皱起了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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