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着,那老妪瞧着她又如方才那般一言不发,自是认为这小娘子被自己吓住了,当即冷哼一声,「你若与我认个错,再赔我十两银子,保证日後不会再在此处摆摊,今日一事便就此算了,若是你不依,哼哼,那老婆子今日便砸了你这摊位。」
话音一落,沈之禾灵光一闪,心中当即有了成算,还未来得及开口,一道粗犷的嗓音从人群後方传来,「你休要胡说,沈家小娘子绝非这种人,如今事情还未明了,你怎可随意给人定罪,我已报了官,估摸着时间,官差也快到了,不如一起再等上片刻。」
说话间,一名身形壮硕的男子从人群中绕出,沈之禾瞧着此人倒是有些眼熟,正迟疑间,那人便行至沈之禾身旁,「沈家妹妹不记得我了?我是王家大郎。」
听得此人自报家门,沈之禾这才反应过来,这些日子自己忙着豆腐脑与研究新菜色,倒是有段时间没有碰上王家的人了,她冲王大郎福了福身,「多谢王大哥出手相助。」
与此同时,那老妪瞧着两人交谈,却无人搭理自己,又是不甘寂寞道:「瞧不出你小小年纪,手段倒是十分了得,老婆子还以为你本是孤女,无人照料这才少要了银钱,如今瞧着你还勾了这般壮硕的男子,今日若是给不出二十两银钱,这事没完,哪怕你寻了衙差来此事也是我老婆子占理。」
「你嘴巴放乾净些,若是我再听到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尊老了。」听着那老妪满口胡言,沈之禾柳眉一挑,双目圆睁,平白多了几分气势,惊得那老妪瑟缩了一下。
片刻,待那婆子回过神来,想要反驳之际,已然错失先机,只能干瞪着眼。
与此同时,胡阿婆抱着沈之安,领着从医馆请来的郎中快步走来,「阿禾,老婆子替你将大夫请来了。」
「劳烦大夫替那地上之人好生诊断一番,那位老妇今日一早便让人将他抬到我摊位前,扬言此人是吃了我摊上的豆腐脑,导致上吐下泻,可自打此人躺在我摊位前已有半个时辰,我至今未瞧见此人吐过一次。」沈之禾领着那大夫朝地上那人走去。
还未靠近此人,那老妪便扑了过来,高声喊道:「你的豆腐脑害得我儿差点丧命,如今竟想随意寻个人便想装郎中来糊弄老婆子。」
听得此言,那大夫当即便要甩手不干,气得吹胡子瞪眼地哆嗦着手,指着那老妪,怒道:「你这老婆子好生不讲道理,老夫乃德春堂坐堂大夫,怎到你口中便是这小娘子请来糊弄你的。」
「就是,小娘子瞧着你儿子在这躺了许久,替他请了个大夫,如今竟还要被你污蔑。」
「方才这老妪可是狮子大开口,要让沈小娘子给她二十两纹银呢。」
……
「吵吵嚷嚷,所谓何事?」
说话间,衙差背着手缓缓从人群中走来,目光扫过地上那位男子,最终落在沈之禾脸上。
沈之禾不待那老妪开口,当即快步走到那两名衙差跟前,扑通一下便跪在地上,再抬头时,眼眶通红,压低的嗓音中带着微弱的哭腔,「求大人做主,此人今日一早便带着地上那男子到奴家摊位前,说那男子因昨日用了奴家摊位上的豆腐脑,今日一早便昏迷不醒,奴家自认摊位上的吃食是没有问题的,便请了大夫为那位郎君瞧瞧,可这老妪拦着大夫还污蔑那大夫是与我串通好做戏之人。」
她抬手轻拭眼角,再抬起头,脸上已挂满泪水,瞧着让人万分怜惜,「若是单骂奴家一人,奴家自也不会多说什麽,毕竟奴家父母双亡,如今孤身一人拖着幼弟,还指望着摊位赚些银钱将弟弟抚养长大,自是不敢得罪这位阿婆,可她竟然口不择言,侮辱德春堂的大夫,那可是医者仁心的大夫啊。」
说着沈之禾将不知何时跑到自己身旁的沈之安揽入怀中,在旁人瞧不见的地方,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将自己痛了个激灵,咬着唇将那声痛呼憋回嗓子眼中,那模样在旁人眼中瞧着便是被那老妪欺负狠了,却不敢声张,让人万分心疼,馀光扫过众人怜惜的目光,沈之禾心中暗喜,哪知自己方才所做的小动作,早便落入不远处酒楼二楼的一名男子眼中。
他抬手拿起酒杯递到唇边,挡住了唇角那抹玩味的笑容。
而此时,衙差听完沈之禾的哭诉,面色冷厉地瞧着那名老妪,冷声道:「那小娘子所言是否为实?」
老妪刚要开口辩驳,哪知一侧的王大郎跳了出来,「大人,方才那婆子还与沈小娘子狮子大开口,要让她交出二十两纹银并且往後都不在此处摆摊,才肯作罢。」
「竟有此事?」衙差扭头望向沈之禾,只见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心中又信了几分,抬手点了点那大夫道:「去给那男子瞧瞧,究竟是何毛病。」
话音刚落,沈之禾指尖一动,沈之安便从她怀中钻出,趁着自己人小,在那老妪还未反应过来时,他便窜到那地上那男子身旁,手指在那男子脸上一抹,沈之安指尖顿时出现一点白色,他抬手凑到鼻尖嗅了嗅,当即跑回沈之禾怀中,喊道。
「这人脸上抹了面粉。」
闻言,众人惊诧,那大夫脸色一变,不顾老妪阻拦,抓起那男子的手探他的脉搏,果然强劲有力,不像是病重之人。
见此,众人那还有什麽不明白的,这人分明是瞧着沈小娘子孤苦无依,便来讹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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