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俩怂包的模样,扈娘子起身走到沈之禾身後,握着拳,附在沈她耳边轻声道:「小娘子不如让我把那两人丢出去。」
闻言,沈之禾摆了摆手,心道那两人并未点吃食,又无人搭理他们,说不准一会就觉得自讨没趣,主动离开了,毕竟他二人还未有出格的行为,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将人丢出去,总归还是不好。
就在此时,几日未见的熟客秦四领着一名眼熟的少年,从人群中挤出,离得老远便冲着沈之禾笑道:「小娘子来一碗馄饨,什麽味道这麽香?」
秦四脚程极快,不过片刻,人就立在沈之禾摊位前,探着头朝里头望,一眼便瞧见在油锅中不停翻滚的鸡排,心中十分惊讶,自己不过几日未来,这小娘子竟又推出新的吃食。
「秦兄这是沈小娘子腊八节推出的新品,名唤鸡排,表皮炸得金黄酥脆,里头的鸡肉鲜嫩多汁,那味道不是我吹,连德胜楼的厨子都做不出来。」与秦四一同来的少年,一手搭在秦四的肩上,眼睛直勾勾地瞧着油锅中的鸡排。
忽然想起腊八那日这小娘子分明说,鸡排乃是腊八限定,怎麽今日又有了,难不成是骗自己的,当下心中的有些不喜,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小娘子不是说鸡排只是腊八限定吗,为何今日又有了?」
沈之禾抬头,对上那少年不满的目光,「鸡排实乃腊八限定,不过廖老板於我有恩,三日前他亲自前来同我订了十块鸡排,故而我破例为他多做十块,郎君可有问题?」
自然是没有了,但那少年性子娇纵,还要开口,被秦四拦住。
「好了,阿霖莫要在此胡搅蛮缠,为兄饿了,往日吃惯了沈小娘子做的吃食,嘴巴都被这美食养刁了。这几日在邻县着实有些不太适应,对了小娘子你那樱桃肉可还能预订?」秦四按住像斗鸡似的少年,谈了他一个脑瓜
崩,扭头冲着沈之禾歉意一笑,「阿霖自幼娇生惯养,无理之处,还请小娘子见谅。」
「无事,二娘子记上,秦爷预订一份樱桃肉,您先去坐着馄饨一会就好。」沈之禾淡然一笑,并不打算与那少年计较,指着另一张空桌道。
哪知两人刚落座,先前讨论着沈家大房一事的那两人,个矮的那人猛地一拍桌子,瞪着眼睛就冲沈之禾喊道:「小娘子你忒不厚道了些,难不成是瞧着我兄弟二人没有那两人长得俊俏所以不搭理我们,为何我二人在此坐了这麽久,都未曾问我们要吃些什麽,那两人一来就招呼上了。」
另一人满心迷茫,心道今日不过就是受沈家那老婆子所托,来此将沈家的消息透露给沈小娘子,看看能否让她放弃要回她母亲的嫁妆。
这人怎麽突然就发怒了,一时间食摊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两人身上,那人心下焦急,藏在桌下的手不住地拽着个矮那人的衣袖,企图拉他坐下。
谁料那人手一甩,挣脱他的动作,眼下他十分享受万众瞩目的视线,细小的眼睛中闪过精光,唇角一勾扬起恶意的笑容,若不是她,主人的食肆何至於生意越来越差,自己何至於无活可干。
「劳烦二位问问在场的诸位食客,哪位是我亲自招呼的。」沈之禾似笑非笑地觑了那人一眼。
在场的诸位食客,皆是熟客,从沈之禾卖豆腐脑时便在,自然是相信她为人,又瞧过几次她处理闹事之人的手段,当即有些激动,难道今日又要瞧见沈小娘子大展身手了吗。
有几位按捺不住情绪的食客,笑着道:「就是,连周家人来食摊都是排队买吃食,这两人什麽身份竟还要沈小娘子亲自招呼。」
「是啊,来此买吃食的人,哪个不是按照沈小娘子的规矩来。」
「这两人瞧着就不像是来吃朝食的,一来就往这一坐,谈论沈家大房事,这不是给小娘子添堵吗。」
「不吃就走,本来小娘子摊位的桌子就少。」
……
瞧着那人的脸色因食客的话,愈渐涨得通红,沈之禾唇角勾起嘲讽的笑意,心道此等心智还想来闹事,真是笑话,想瞧瞧他还有何举动,她一言不发取过廖管家带来的食盒,将炸好的鸡排整齐地放入其中。
哪知接过食盒的廖管家,瞧着有好戏看,一时间也不急着走,就倚靠在沈之禾的推车前,心中暗叹一声可惜,没带包瓜子。
听着众人奚落的话语,那人喘着粗气,大怒道:「你不过就是个靠美色惑人的贱人……」
闻言沈之禾面色一沉,从推车後绕出,快步走到那人跟前,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冷声道:「你若是不会说话,我不介意替你阿娘教教你。」
挨了一巴掌,那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围观的食客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虽说他们一直都知道沈小娘子是个从不吃亏的主,但之前从未动手,不过这人也是活该,小娘子正经做生意,就被他嘴一张凭空诬陷她做不正当的事,确实该打。
愣了片刻,那人总算回过神来,被一女子当着这般多的人,打了一巴掌,他整张脸都扭曲了,目露凶光,朝着沈之禾扑来,还未靠近就被早有准备的扈娘子一脚踹翻在地。
「究竟是何人让你来闹事的?」沈之禾蹲在被扈娘子踩在脚下那人身边,看着那人涨得通红的脸颊,冷声道。
「无人,不过是我记恨,你害我丢了活计,我才来寻你麻烦。」那人错开沈之禾似乎能洞察人心的目光,心中暗道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丫头,能拿自己如何,想到此处,那人梗着脖子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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