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没惹你,你一早来摆什麽脸?」
兰延青:「我…。。哎呀!我不要跟你们说话,真真烦人!」
萧河这边逗过,那边便带着落下的书本坐回了座位。
不管身後两人怎麽闹,只求耳根清净。
讲堂陆陆续续来人,不一会儿便坐满了。
萧河旁边的同桌,正巧是魏家的长子魏流云,神情略显拘谨地坐下,却也不多言。
应是弟弟魏子瑜的事,对萧河仍旧抱有戒心。
时钊寒是紧跟夫子的脚步来的。
那人步履闲适,面容疏离冷淡,一头乌黑的发束於青色发带,松而不散的落於腰後。
经过萧河身侧,却连多馀的目光也不曾给过。
萧河倒不怎麽在意,翻开手里的书本。
第一堂课是於夫子来教四书五经中的一篇,萧河听的昏昏欲睡。
课上到一半,却有人姗姗来迟。
萧河抬眼看去,只见那人身穿瑞兽纹玄青氅衣,头戴红色宝珠抹额,长发束以银冠,只余胸前垂落的两只小辫,与一众子弟不同。
「抱歉於夫子,我来迟了。」
赫连凛低着头,不好意思道。
於夫子也不多言,挥挥手让他进来,便接着讲课。
他面上一喜,连忙要走,却在经过萧河的身边略有迟疑。
萧河冲他微微一笑,他便又惊又喜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但也来不及说话只能先回了座位。
赫连凛生得英俊,性子却不似其父伟岸雄健,为人胆怯心善。
倒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日後那杀伐果断丶嗜血成性的模样来。
萧河心里感慨,却也不纠结於当下。
一切都未曾发生,又从何谈起呢。
於夫子一连讲了两节课,足足有一个多时辰,以至常夫子来接替的时候,讲堂之下没几个有精神的。
眼见大家兴致缺缺,便想起前些日子布置下去的作业,此时正好可以拿出来比较理论一番。
他的话一出,众人便来了几分兴致,纷纷站起身来去取。
只剩萧河有些迷糊,兰延青便又当好人的解释道:
「前些天常夫子教授我们海上作战之法,有一项便是让我们回去搭建船只的模型。」
「你现下做肯定是来不及了,一会把我的分给你一半,小爷够仗义的吧?」
萧河听罢哭笑不得,「谢谢兰公子肯拆下来几个零件给我。」
兰延青没好气的拍他的肩,「什麽呀?」
「我的作业又和他们不同!」
萧河愣了一下,「为何不同?」
兰延青又解释道:
「常夫子和庄夫子一起布下的作业,我们只挑一项自己喜欢的做便行!」
「那庄夫子布置了什麽?」萧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