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外面火势再凶,里面空旷之地却并不怎麽严重。
萧河强忍着皮肤被灼烧的痛感,他不能喊时钊寒,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喊着韩辛移的名字。
一楼烧的乾净,外架的火也扑灭的及时,但二楼应着高度的问题,烧的还是凶狠。
想着那两人很有可能被火势架在了小阁楼,萧河便只得咬咬牙冲了上去。
才上一小截台阶,脚下便轰然塌掉了。
无法,萧河只能从一片火势之中穿过去再上二楼。
「萧河?」
就在此时,他忽然听见身後有人喊他的名字。
萧河猛地回头,只见那人站在一片火光之中,身後还背着昏迷过去的韩辛移。
「你——」
来不及欣喜,萧河忽的变了脸。
只见时钊寒所站的地方,头顶之上是又一块烧塌的顶梁正摇摇欲坠。
等萧河再作回想,那块梁已经重重的砸在了左肩之上,其上炙热的温度瞬间烫穿了衣物,触碰到了肌肤。
灼烧的痛感差点让萧河站不住,时钊寒面色一变,连忙将断梁踢开,又伸出一只手托住他的腰身。
当他作势欲看萧河肩上的伤时,却被抓住了手。
萧河强忍着痛,「嘶」了一声有气无力道:
「先出去再说。」
浓烟太大了,就算烧不死也要被活生生呛死在里面。
等他们终於走出了火堆,萧河这才彻底脱了力,瘫坐在地上。
後知後觉的感觉到一些不适来,眼睛被熏的很痛,嗓子与鼻腔里仍感觉有火在烧的灼热感,胸腔闷的也喘不过气来。
但最难受的还是左肩之上被灼烧的那一块皮肤,钻心的痛,使得他的左手控制不住的抽搐。
萧河强忍阵阵耳鸣,藏起深感不适的左手,朝时钊寒看去。
好在那人衣服虽烧破了,也脏的不行,但并没有受什麽伤。
时钊寒松开了一直揽着韩辛移的手,另一边的益惟看见他们便立即冲了过来:
「殿下!您没事吧?」
时钊寒摆摆手,面色略显疲惫道:
「无碍。」
他看向萧河,目光落在左肩之上——那里已经血肉模糊一片,和衣物深深的粘黏。
时钊寒眸色一沉,「你的伤——」
然而他伸出去的手还未碰到,就被萧河狠狠的打落。
时钊寒怔了怔,益惟也愣在原地,不明白发生了什麽。
萧河的目光却瞥过在他身後尚未清醒的韩辛移,冷笑一声道:
「四殿下,与其关心我,倒不如赶紧瞧瞧你这拼了命也要救出来的人到底如何了。」
「你是瞧不清这外面起的火有多大吗?你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