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的路程,来时他开?了四?十?分钟,回去硬是只开?了半个小时。
到了镇上後,他看赵旎歌一眼,她已经歪在座椅里迷迷糊糊意识不清了。
陆宴岭伸手?摸摸她额头,刚才有多冰,现在就?有多烫。
他把车开?到一家宾馆前停下,抱着她下了车。
走进宾馆大厅,陆宴岭叫醒正在打瞌睡的前台服务员,沉声道:「开?一间最好?的房。」
前台冷不丁被一个气势冷冽的男人叫醒,听他说要开?房,又见他怀里打横抱着一个意识不清丶但露出的半张脸却娇美昳丽的姑娘,眼神不由得就?有点古怪。
但迫於对方威严的气势,还是迅速办好?了开?房手?续,把房卡递了过去。
等到男人拿着房卡转身上楼梯,前台才探出脑袋又看了一眼。
只见从男人肩膀处垂下来一头女孩的黑缎湿发,一只冷白?纤细的手?搭下来,指尖肤如凝脂,连指甲盖都莹润漂亮,女人的手?随着男人的走动无力地轻晃着,看着莫名就?有种?荼蘼旖灔的感觉。
方才进来时瞥过一眼,又见那女孩好?似浑身湿透,被一件军大衣裹得严严实实。
前台纠结了会儿,在要不要报警间犹豫。最後觉得,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人家俊男美女,指不定是情侣呢。
*
陆宴岭打开?房门,抱着赵旎歌走进去。
长靴一踢,带上了门。
他将赵旎歌放在床上,拍拍她的脸,低声唤她。
赵旎歌昏昏沉沉睁开?眼,视线里映入低头俯在她身前的陆宴岭,阖了下眼皮,感觉沉甸甸的,睁不太?开?。
「陆宴岭……」
她无意识地呢喃他的名字。
陆宴岭见她醒了,托着她後脑勺将她抱起来,说:「先把湿衣服脱了再睡,不然会生病的,你已经在发烧了。」
赵旎歌整个人软成了面?条,脸色虚浮,手?脚都没?有力气,意识恍惚间并无意识自己?在说什麽:「你……你帮我脱……」
陆宴岭沉默片刻。
他转头,看向房间另一头纱窗遮挡的街外。
这阵雨又小起来,雨丝缠绵不断地飘落在窗上,沁人的湿润丶寒风,令精神抖擞的凌冽,似乎这样才能洗濯心头千般沉叹,万般无奈。
陆宴岭收回视线,低头凝视躺在臂弯里的女人,抬手?扯过被子,将她盖住。
大手?从底下伸进去,目光紧紧落在她红晕不适的脸庞,摸索着捏住贴在那纤薄细腰的衣摆往上一剥。
偏偏她在意识迷糊间软绵无力,自己?还乖乖举起双手?让他脱。
梅子红的线衫湿漉漉贴合在玲珑起伏的身段上,像新剥开?的荔枝一样,露出大片雪白?莹肌,线衫从她修长的脖颈间滑出来,黑发顿时如瀑布般散在床上。
陆宴岭眼神微暗,几秒後目不斜视挪开?视线,又弯腰脱下她的短靴,将她整个人裹成一个蚕蛹放回床上。
明明是她在发烧,陆宴岭却感觉自己?出了一身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