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瞧着他一脸凶险,居然气定神闲地摇头说,「怎麽,狗急跳墙了?」
「若我说,偏不要给你松开,你会把我撕碎吗?」
鹤爵像是认识他,又像是不认识人似的,忍住浑身暴戾的气息,忍了忍道,「望崽,我再说一遍,有话好好说,不要捆着我,我真的很痛恨这样不平等的交谈方式。」
「你说你十几年前没有给我下药,我信你,你昨晚给我喂得水里有安眠药吧?我也不跟你计较。」
「先把我放开,你有什麽话,我们坐在来认真地谈一谈。」
沈望说,「我不想跟你谈任何话,也不需要你对我行为的宽恕,我之所以等待你醒来,是觉着有些话,还是说清楚要更好一点。」
「我要走了,鹤爵,我不会跟你结婚,也完全没有想过跟你有什麽未来可言。」
「十几年前我偷偷跑了,但是这一次,我想直视你的脸说。」
「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你好像有点自以为是了。」
鹤爵停止了挣扎,笔直的视线射向对方,「你再说一遍,望崽?你现在是要走?要离开我?!!」
「是的。」沈望并不懦弱,反倒敢於直面他的怒火,包括对方质疑的眼神。
这些统统令他感到放松,感到快活。
鹤爵依旧难以置信,缓了半晌才道,「为什麽?难道你不关心沈妙妙跟萧诼的事情了?你放任自己的女儿跟男主纠缠至死?」
不对,他说的不是这个。
「沈望,其实是你生的沈妙妙吧?」
「住嘴!」沈望像被烙铁烫了要害似的,「你在胡说八道什麽?是不是安眠药搞坏了你的脑子?!」
看来是了。
鹤爵冷酷道,「所以,沈妙妙根本不是你跟野女人生的孩子,她根本是你跟我生的孩子,对不对?!!」
「你闭嘴,你闭嘴,你这个神经病,你闭嘴!」沈望高高扬起手,打算抽眼前这个王八犊子一嘴巴,然而右手的钻戒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下不去手。
「你在胡扯八道!!」
鹤爵则完全逆转局面,即使浑身捆绑得纹丝不动,但他的气息,眼神,从他浑身发散出的不可抗力都在证实一件事。
他猜对了!
所以他必须要在跟沈望摊开这件事情之前,先哄着沈望结婚,到时关上门後,完全是他的家事。
鹤爵道,「抱歉,我太愚蠢了。」
「你说的,这是一本小说世界,之前我自大的以为,你只是在胡说八道。」
「可是,你怀孕了,沈妙妙就是证明,你肚子上那个位置的疤痕便是证明。」
「还有。。。。。。。」鹤爵煞气减弱,变得痛苦起来,「你在广城遭受的所有苦难,我都知道了,望崽。」
「你怀着孩子在广城过得那麽辛苦。。。。。。我真的很抱歉,我知道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