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哗哗流水声,格外刺耳,宋文微缓缓睁开眼睛,意识回笼。
房间四周昏暗,黑乎乎的,光线从窗帘中透出一点,这还是路南起床的时候怕光线刺眼又特地拉上去的。
“你醒了?”路南从浴室里探出脑袋来,“正好,楼下的饭还是热的。”
宋文微迷糊地应了一声好。
她打开手机,页面显示此刻已经下午两点了。
竟然已经这么晚了,宋文微暗道,她正要起身洗漱,摸索着爬起来手刚撑起带动身体的那一刻,她感觉身下就隐隐酸疼。
宋文微嘶的一声,动作慢了几分。
昨天太过火了,现在起床就有“后遗症”了,以后可不能这么玩了,废腿。
路南抬头见她龇牙咧嘴的,唰的一下,从浴室溜了过来。
“哪不舒服?腰还是头?”路南有些懊恼,“早知道昨天就不压你了,腰还是哪?我看看。”
“不是,我腿酸。”宋文微气若游丝。
路南没脸没皮地说:“那我像昨天晚上那样亲两下会不会好?”
“流氓啊你。”
宋文微气得拍了她一下,那一下正好打在她手背上,之前打还会收着力气,现在恼了力气下得十足。
手背那一块一下就红了。
路南不干了,她哇的一声,整个人一下跳到床上,把床震得弹了弹。
“诶呀,”她左右打滚,嘴里还念念有词,“刚结婚第二天就谋杀新婚妻子了,没结婚的时候还不会这样,今天才第二天呢,就对我动手动脚的,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
“呜呜呜…昨天耳鬓厮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滚蛋!”
得到这个回答,路南满意地笑了笑,也是怪了,每天不被骂一句心里不舒坦。
现在被骂了,也就不逗她了,路南说:“说正经的,那我给你揉揉?”
说着她大手就已经摸到床单了,正要朝上一掀,女人死死抓着被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路南见她这样笑出了声,“你不是腿酸吗?干嘛,我又不是什么流氓,怕什么。”
宋文微死不放手:“我还没起床。”
“那怎么了。”
“我里面没穿衣服。”宋文微咬着牙,硬生生挤出这句话,偏要她把话说那么明白,真的是。
原来是因为这个,路南了然,耸了耸肩膀:“咱俩都老妻老妻了还害羞。”
“我没有裸着的癖好!”宋文微大声为自己证言。
“这简单,好说好说。”
说完,她弯下腰从衣柜里翻出她的贴身衣服,轻薄的底衣拿在手上时,路南脑海里又闪过昨天晚上的画面,脸上难得微红。
昨天浴室里两人的衣服都丢脏衣篓里去了,“学习”到半夜,现如今看着这款式和昨天大差不差的衣服,还是不免觉得昨日荒唐。
她抽出两件来放在床上。
“那你穿上,我给你揉。”路南没松口,仿佛今天没替她缓解就誓不罢休。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