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後来不是回来了麽?怎麽不想着投喂她~随遇带着「怨气」拨通了傅竞帆的电话——
那端响了好久,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一道极其淡漠的「喂」字撞击了一下她的耳膜。
随遇皱着眉问,「你是不是刚才来过我家?」
「没。」傅竞帆矢口否认。
因为不是「刚才」,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
随遇拆穿他,「那你放我书房的西装是怎麽回事儿?」
确切地说,应该是披在她身上的。
但她不能这麽说,毕竟发现的时候都掉地上了,他肯定会讥讽她自作多情。
不过可别说这衣服不是他的,身上全都是他的「狗味儿」。
虽然是怪好闻的狗味儿。
傅竞帆回答得漫不经心,但在随遇听来语气有点贱贱的,「不想要,扔了。」
「……」
随遇服了他的已读乱回,但此刻重要的是她肚子空空如也,咕噜咕噜作响。
「傅竞帆,我饿了……」她的声音一下子就蔫了下去,甚至隐隐带了点撒娇意味。
傅竞帆的第一反应是,别想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凭什麽拿捏他?
「你饿了,关我什麽事儿?」他的声音很冷。
这一句反问,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随遇立马清醒也暂时止饿了。
她的声音也陡然跟着转冷,「你说的对,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随遇挂了电话,内心的郁结之气迅速集结於胸腔,想喷火!
也有点委屈。
走之前不都好好的吗?怎麽回家一趟回来就这麽冷漠,难道是家里人催着他的联姻大计,让他对他们的关系有了重新的审视和思考?
她脑补明白了,或许傅竞帆是想对他们这段关系冷处理,然後就心照不宣地散了,明明可以坦白说出来好聚好散的啊,至於吗。
不过傅竞帆这个人随心所欲惯了,怎麽做怎麽处理都不奇怪。
行行行,好好好。
随遇气了好一会儿,最後自我心理疏导好了,又继续享受她的精神食粮。
看不进去,硬看。
过了一会儿,外面有门铃声,她扔下书,气冲冲但三步并作两步地去开门——
哦,是机器人,来送餐的。
圆滚滚的白色身体,蓝色的卡姿兰大眼眨巴眨巴:「美女,请拿走您的外卖。」
随遇认真回忆了下,她也没点外卖啊?
她怕自己老糊涂,找到手机确认了下,真不是自己点的。
另有其人,还能是谁呢?
呵呵!
随遇迁怒似的气哄哄拍了一下送餐机器人的脑袋,「我才不吃嗟来之食,你给我走!」
智慧机器人显示屏上本来是一双爱心形状的眼睛,瞬间突然变成了「><」幽怨脸,转身就就走了,背影萧索,显得可怜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