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她旁边,意味不明说:「你漂亮得我都不敢认了。」
闫诺呼吸滞了一秒,有一瞬间,她以为他在和她对话。
冷水从纤细白皙的手腕流向鲜红的指甲,再落入洗手盆里,慢慢克制她心底的慌乱和悲凉。
不去思考他话里藏着什麽东西,只当他真的是在打电话。
承潮今晚的行为,似乎在告知她,他们不但是陌路人,还是对手,是有旧仇的敌人。
尽管闫诺并不觉得承潮过分,如果这种方式能让他心里好过一点,她无所谓。
只是她一时无法接受罢了,曾经最亲密的枕边人,变成了酒桌上冰刀相见的对家,挺唏嘘。
承潮挂断手机,打开水头。
流水声交织,那双附满青筋的手横穿冰柱一般的冷水,水渍点点滴滴落到这边,闫诺颤了一下回神,又带起了商业的笑容。
她冲掉洗手液的泡沫,甩甩手。
眼底递过来两张纸巾。
「闫大明星,还真是心疼自己的经纪人啊。」承潮哼笑说。
闫诺抬眼,依旧是隔着镜子对峙。
那张英隽的脸笑得很假,没有任何善意,手背上没擦去的水渍,顺着手腕的青筋往袖子里滑去。
「谢谢。」
闫诺没有接过纸巾。
这句谢谢,是感谢他念旧情,给她留了一线生机。
闫诺知道,那份冷掉的佛跳墙,是承潮给她的气口,让她在听够辱骂,受不了的时候,能有个逃离的理由。
他永远这样心思缜密,为别人着想。
闫诺无奈笑笑。
「不着急感谢。」
承潮晃了晃纸巾,闫诺这才接过,又道了一声谢。
「我欠你的,你随时可以拿回去,做什麽都行。」她说。
闫诺擦乾净手,将纸巾扔到垃圾桶,「没有骂够的话,现在骂也可以。」
她说的是真心的,就算有一千个理由,当初也是她有错在先。
但这句话似乎并没有让承潮好受些。
「所以刚刚为什麽不继续听下去?因为骂到你的经纪人了?」
承潮抽出烟盒,捻了一支夹在指腹,眯着眼睛,笑吟吟问:「你这麽心疼他啊?」
闫诺拧眉看着承潮,嘴巴张了又闭,说不出话。
承潮个子高,站在她跟前,要和她四目相对,得微微低头,脸上盖下一片阴影。
就算是死亡顶光下,承潮的脸依旧流畅好看,皮肤细腻白皙。
闫诺的眼神又不自觉看向他左脸颊。
当初他也是离她那麽近,那里流着鲜红的血,眼睛发狠,质问她为什麽要背叛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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