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瞳摇头:「他大半年都不见得发一条。」
说完也沉默了。
再看手机上的这一条动态,忽然就觉得充满了别样的意味。
傅闻舟不可能无缘无故做无聊的事情,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
许心瞳强迫自己不去看,心情才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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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节,傅闻舟抽空回了趟大院,在那边吃了一顿饭。
主要是为了见老人家,还有几个发小。
饭吃完他後脚就离开了,独自一人开着车在长安街上兜了一圈,後来又开去後海,沿途都是熙攘热闹的人群,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却让人有种难以融入的感觉。
他冷眼旁观,将车停下来抽了一根烟,冷风灌进车里,也填满胸腔,让人的呼吸都有些闷涩的疼痛。
这样漫无目的实在无趣,後来还是回到了住处。
偌大的屋子空荡荡的,一点人气儿都没有。
整面的落地窗外,灯火璀璨,行人如织,唯有室内安安静静丶空旷寂寥。
傅闻舟站在窗边朝外面望去,忽然想起许心瞳很喜欢趴在这里望着窗外发呆,一看就是很久。
他问她在看什麽,她神秘地回头对他笑笑,就是不说话,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那样望着他,好像能望入他心里。
她脑子里总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奇思妙想,又爱撒娇又黏人。
他工作的时候,她有时候也要捣乱,纤柔的手臂从後面抱着他,把脑袋搁在他颈窝里,摇一摇,又晃一晃,说:「文件有什麽好看的呀?傅先生,看看我,我胸口好痛,您给揉一揉呗。」
他搁了钢笔,回头凉凉觑她:「胸口痛就去医院,我又不是医生,还能帮你看病吗?」
知道他是故作姿态,她仍是笑着,抓着他的手往胸前放,声音娇滴滴的,又低下去:「你不摸一摸,怎麽知道没用呢……」
他伸手要去抱她,却摸到了一团空气。
定睛一看,哪有什麽人,不过是臆想罢了。
他自嘲一笑,摇摇头,扯松领带去到洗手间洗漱。
侯应祁的电话这时候打进来。
傅闻舟一只手拿着牙刷,拿空着的另一只手接通,言简意赅:「有事就说。」
「心情不好?」他还在那边笑。
「没事儿我挂了。」
「别啊,一块儿出来吃个饭。」
「吃过了。」
「那陪我吃。」
几分钟後,侯应祁乘电梯上来,在门口踢掉了鞋子:「拿双拖鞋给我啊。」
「鞋柜不在那?您老伸手就能够到。是没手吗?还是没眼睛,瞧不见?」傅闻舟靠入沙发里,架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