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途看不见温路的表情,逗他:「你知道你坐得这个位置,多少人想坐吗。」
沈在途当然不知道後面这个位置有没有人喜欢坐,但他只想温路坐在上面。
温路在後面睁大眼睛,大概是信了。
手指不由自主的捏紧,声音小了下去:「我才不信。」
秋季的风吹在面上,带着舒爽的凉意。
沈在途嘿嘿的笑,送温路到了家。
温路从车上跳下来:「谢谢你啊。」
他额前头发被吹的翘起来,沈在途望着他,忽然伸手拨了拨他的头发。
发梢的卷不规矩的勾住他的手指,他问出来了一个很久想问的问题:「你这头发是祖传的还是烫的啊?」
温路被他弄的脸发烫,又被沈在途的话弄得啼笑起来:「什麽祖传的啊,这是遗传。」
发丝很软,沈在途拨着拨着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
温路感觉怪怪的,但是也没躲开。
「温路。」楼上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把两人吓了一跳。
沈在途抬头,看见一个接近四十多岁的女人趴在窗台上,手里还掐着菜叶,对他笑着。
她垂在空中的长发也是卷的。
那天,是沈在途第一次见温路的母亲。
第17章再相遇9
我爱你,爱得快要失去自己——《再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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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会没我就不行呢?
这八年,你我都走过来了啊。
客厅里一片漆黑。
温路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客厅里散着浓浓的菸草味。
不知道坐了多久,如果不是梦梦醒了,温路或许会一直坐到天亮。
这也不是没有过,他以前会抽菸,一抽便是一整晚。
刺眼的光让温路惊醒,手一抖,半截菸灰掉在地上。
梦梦穿着可爱的小兔睡衣,揉着惺忪的眼睛:「爸爸。」
梦梦是让他清醒的源头,温路从未在女儿面前抽过烟,而导致一时有些懊恼。
连忙将茶几上的纸收起来,放进垃圾桶里,问:「梦梦怎麽醒了?」
梦梦走过来,抱住温路的腿:「爸爸。」
他现在一身烟味,真不是哄女儿的好时机:「梦梦,爸爸先去洗脸。」
他掰梦梦的手,掰不开。
梦梦有些不对劲,温路蹲下身体,拨了拨她睡散的头发:「怎麽了,又做噩梦了啊?」
梦梦摇头:「爸爸是不是工作不开心啊?」
温路哑然,失笑道:「梦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