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江逢的心情就更差了,「我什麼都沒說。是他自己腦補的。」
林夜悶笑。
江逢惱羞成怒地瞪他,咬著牙警告:「你別笑。」
林夜笑得更大聲了。
「行,你就笑吧。」江逢擼起袖子,臉色很臭,「反正今天咱倆只能活一個。」
林夜儘可能繃直嘴角,將笑意都藏在眼睛裡,往後靠在背墊上,「你還會家暴?」
敵人的否認就是對自己最大的不屑。
「那可不。」江逢一手攥住他的領帶,一隻手威脅似的在空中晃了晃,「怎麼,後悔了?」
林夜笑著揉他的腦袋,「後悔也娶。」
「呵呵,現在說好話。晚了。」
一拳落下。
江逢的手很輕易就被林夜攔在半空。
他只想嚇嚇林夜,手上壓根沒用力。他的拳頭被林夜的手包著,一大一下,很合適。
兩人比起打架,更像是在調情。
他看見林夜的喉結滾動了下,接著,林夜認真的話音響起:「我沒有笑你。我只是覺得開心。」
「開心什麼?」江逢自問自答,「開心我在你面前出醜。」
林夜又笑了,「開心我們家小朋友,知道維護我。」
好熱,空調開太高了。
江逢沒談過戀愛,但傻子也能感受到他們之間氣氛的曖昧。他慌亂地抽回手,換了個沙發躺著,語氣生硬:「我說了我不是小朋友。」
片刻,像是實在忍不住,他薅亂頭髮,心情炸裂,「還有,你能別說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話嗎?」
他早就想說了。
他不吃早飯。第一次陪著林夜吃早飯時,帶著起床氣。
林夜說不吃早飯會得胃病。他說無所謂。然後林夜就放下筷子,很認真的看著他,告訴他,得了胃病很難受,他不想讓他難受。
江逢當時差點把碗摔了。
現在又這樣。
受到質問,林夜面色不變,「我認為平時經常訓練,比你到時候臨場發揮更好。」
說完,他還特地徵詢江逢的意見,彬彬有禮道:「你說對嗎?」
對個毛線。
林夜懶聲問:「你反應這麼大,不會是喜歡我?」
江逢噌地站起來,「誰喜歡你了,你別自戀。」
「那不就行了。」林夜微挑著嘴角,「演戲而已。江先生,能不能敬業一點。」
江逢心說我真是看錯你了。
本以為林夜是個高嶺之花,不可遠觀也不可褻玩。不說拒人於千里之外,至少也是高冷難以接近。結果現在,他怎麼想怎麼覺得林夜狗都很。挖著坑騙他跳,偏偏他還不能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