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黔有起床气,强制他开机情况更严重,一巴掌甩去,没省半点力。
季逾没让他打到,南黔手背拍床沿了,疼的他当即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抱着手一脸痛色,身体跪蜷,头抵床板。
痛得泪眼汪汪。
“醒了。”
南黔一听声音不对,快抬头,见季逾,吓得朝后一跃差点从床上跌下去,“你怎么在这!”
“你哥烧了,需要医生。”
南黔一愣,随即皱眉,匆匆下床穿鞋,外套都来不及拿,想想还是来气,跑回来给了季逾一巴掌,又出门。
南黔看着浴缸里昏迷不醒的南尧,赶紧让人找医生。
一番检查后,医生满脸愁色,季逾躲在浴室,只听医生对南黔说:“指挥长的伴侣在不在?”
南黔扫了眼浴室,道:“不在。”
医生推了推眼镜叹气,“好吧,你代为转告,那事上一定要有节制,尤其是对承受方,指挥长的情况有点严重,未来一个月最好都不要同房。”
南黔:“好。”
医生点头,“已经打了退烧针,等指挥长醒来可以给他熬点粥垫垫胃。”
医生刚走,季逾就出来了,匆匆来到床沿,望着昏睡的南尧,眸色复杂。
南黔见他还有脸出来,抬起右脚将拖鞋拿在手里,鞋底板直接往季逾身上抽,“你强迫我哥哥!”
季逾后背被鞋底板拍痛,刚要火,昏睡中的人醒了。
南尧身体提不起力,脑袋昏沉难受,却在视线聚焦,看到季逾的一刻,宛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用尽力气嘶吼着让他滚,眼中充满憎恨,手臂因过度愤怒而痉挛。
小丧尸心疼哥哥,遇到这么个缺德怪。
把季逾狠狠推开。
跑过去抱住南尧,握着他的手,“哥哥,我帮你教训他,我让深深把他脑子切下来,给你当下酒菜!”
南黔的关心并没有让南尧情绪缓和。
在痛苦崩溃中,显得尤为难堪,这种事被弟弟知道,他一辈子也抬不起头,不敢去直视南黔的眼睛。
季逾站在床尾,嫉妒心作祟,言语跟着放冷,“指挥长大人,你是自愿的对吗?我怎么样无所谓,那资料。”
话说一半留一半,任谁都能听得出威胁。
小圆眸死死瞪向南尧,“少威胁我哥!有本事你撕了!不就几张破纸!”
越说越气,张大嘴巴要过来咬人。
南尧握住南黔胳膊,阻止了他的行动,不得不说,季逾捏到他软肋了。
作为领导人,肩上的责任堪比天重,他不能为个人,让整个人类面临困境,季逾手里的几张纸,别说让他承认自不自愿,就是让他自杀,也得照做。
情绪过于压抑,胸口闷堵,咳嗽不止。
季逾见他们兄弟俩还有肢体触碰,又冷着声说了句:“老婆,我没逼你吧?跟弟弟好好解释,免得影响我们感情。”
南尧忍着眩晕,以及身体传来的不适,对南黔道:“你回去咳咳吧,我没事。”
南黔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