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杜文卿問。
蘇泠沒說,眸子卻冰冷決然。她此前的話並非玩笑,他若再逼她,必定死給他看。
「但你傷了他,他不會輕饒你。」蘇泠又說。
「怎麼個不輕饒?」
「興許會把你打瘸吧。」
杜文卿笑得比哭還難看。
見他這模樣,蘇泠又大笑起來。許是笑得用力,她低頭咳嗽起來。
過了會,再抬頭時,見杜文卿認真盯著她。
「杜公子看什麼?」
「剛才蘇小姐不該那樣。」
蘇泠愣了愣,不解。
杜文卿道:「在茶樓的時候,蘇小姐以性命要挾,不該那樣。」
他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且父母養育不易,不該為旁人而輕賤性命。」
聞言,蘇泠笑容冷淡:「杜公子不是我,又怎知我之痛,世道逼迫,我反抗不得。」
「在下不知!」杜文卿打斷她:「但在下明白,世道不能改,但命可造。弱者認而強者抗,能者求而智者造。無論何時,我們都不該認命!」
「不該認命嗎?」蘇泠喃喃。
「蘇小姐才華橫溢,風華正茂,如此大好人生,認命豈不可惜!」
「杜公子與我非親非故,為何說這些?」
「我。」杜文卿張了張口。
恰巧這時,6安荀和蘇綰過來,看見杜文卿和蘇泠躲在巷子裡。
「三姐?杜公子?」蘇綰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你們。怎麼在這?」
6安荀瞥了眼兩人,敏銳地轉頭看向身後。身後不遠處正追來一群侍衛。那些侍衛許是瞧見了他們,止步不前。
「三姐,發生何事了?」蘇綰走過去,當看見蘇泠脖頸上的血跡時,嚇得大跳:「這是怎麼了?」
蘇泠抬手摸了摸,指腹鮮紅。
「沒什麼,」她說:「不小心劃破了點皮而已。」
這邊,追趕的侍衛見6安荀等人來,不好再向前。遲疑了會,返回茶樓稟報。
「殿下,屬下等人追到東安巷時遇見6狀元了。未免暴露,所以。沒能帶回人。」
聞言,二皇子臉色陰沉。
。
醫館。
蘇瑛從屋子裡出來,對蘇綰道:「她沒事,檢查過了,除了脖頸上一點傷,其他地方完好。」
「脖頸上是什麼傷?」蘇綰問。
蘇瑛四下看了看,低聲道:「尖銳利器,像是匕之類的。」
蘇綰一驚。
又過了會,等蘇泠收拾好出來,脖頸上系了條絲巾將傷痕遮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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