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圆圆看着炸毛的小孩,紧抿着唇憋笑。说他不懂吧,有时还展现出雄性霸道强势的本能。说他懂吧,好像又啥都不知道。她一大胆,他就怂。
鹿圆圆凑近他,“那你说说,想让我怎么帮你?”
果然,小孩慌了,眼神闪躲,“就,就上次那样。”
鹿圆圆逗弄他,“上次哪样?我好像忘了。”
果然,小孩又急了,“鹿圆圆,你故意的,是不是?”
鹿圆圆看着他,慢慢急红了眼,又透着委屈和羞涩,还在努力强装镇定。
这小模样,太吸引人了。她更凑近他,忽然吻了吻他的唇。小孩的毛瞬间就被捋顺了,乖巧的很。
不过,也就乖了两秒,一只大手就扣在了鹿圆圆脖颈。
他吻的急切热烈。
……
“鹿儿快睡觉,刚才累着了,要多休息。”
他自觉的又睡回了炕桌的那一侧。不是他不想搂着她睡,而是不能。
上午下地回来,沈青河又把手伸到了他大哥面前。
沈青山抬眼看他,“干啥?在村里还这么能花钱的,也就只有你了。不是要给圆圆攒嫁妆,还这么能花。”
沈青河说道:“早上的鸡蛋,你是不是吃了?”
沈青山睨了他一眼,“咋滴?你下毒了?”
沈青河说道:“那是鹿儿替人写信赚的。”
沈青山又转眼看了看他,“要收我鸡蛋的钱?”
沈青河撇撇嘴,说道:“我才没那么小气。我要给鹿儿做张书桌,让她抄书舒服点。”
沈青山“哼”了一声,不过很快就掏了五百文。
沈青河接过银子,问道:“这次咋这么痛快?也没骂我。”
沈青山没说话。读书写字是正经事,不算乱花钱。虽然他和青河也上过两三年私塾,但不敢说是个读书人,顶多算是开了蒙。
沈青河拿着那串铜钱,说道:“不够。我还要找周郎中,鹿儿的药吃完了。”
沈青山又掏了一两扔给他。
沈青河开开心心去找木匠了。
下午,周郎中来给鹿圆圆摸脉,问道:“这个月的月事还没来?”
鹿圆圆答:“没有,延了。”
周郎中说道:“嗯,受寒了。这两天了吧。这次会有点疼,继续吃药,下次就会好多了。吃整个冬天的药,以后不要受寒,就没啥大问题,毕竟还年轻。”
沈青河跟着他去拿药,问道:“周郎中,你的意思是鹿儿以后还能怀孕生子?”
周郎中慢悠悠说道:“我啥时候也没说不能啊,只说有点困难。根据这段时间吃药的效果来看,恢复的不错。继续吃下去,好好照顾着,那次受寒对她的影响就很小了。”
沈青河已经接受了这辈子无子嗣,突然听到郎中这样说,有点喜出望外。一时激动的只知道傻笑。
周郎中也被他感染,乐呵呵的看着这个傻小子。
沈青河傻笑着向周郎中道谢,“谢谢周郎中,你真是神医。我一定好好照顾她。”
下午他没再下地,鹿儿昨天说要洗澡。不能等晚上,太冷。
他回到家就开始烧水,看着柴房里木柴,还要上山多砍点,全码在东厢房外间。鹿儿抄书的时候,要点个火盆,这样她不用出屋就能自已加柴。
鹿圆圆在东厢房抄书,沈青河在厨房进进出出的烧水倒水。他看着那个大浴桶,啥时候才能跟鹿儿一起洗啊。
得赶紧进山打猎,速速攒够嫁妆。
出了洗澡间,看见鹿圆圆戴着他做的兔皮帽子,穿着未完工的兔皮坎肩,端坐在桌子前。那认真专注的样子,迷人极了。
余晖斜照在窗台,好像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和那页书。
她是那样的美好,似乎生来就不该沾染这俗世的爱恨交错。
如果造了罪孽,他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鹿儿,不过他知道那样的他可能不配再站在鹿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