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齐贵妃也的确做到了替他兜底。
她跑到二皇子宫门口骂了一天一夜,骂二皇子居心不良,骂二皇子不敬兄长,骂二皇子不好好读书,睡觉还打呼……
齐贵妃嗓音凶悍,硬是把二皇子给骂哭了。
后来,齐贵妃被先帝禁足,但二皇子再也不敢欺辱傅弘深了。
不仅二皇子,其他人亦是如此。
也是从那时起,傅弘深缺失的母爱,在齐贵妃这边得到了弥补。
傅弘深收回了思绪,淡淡笑了笑。
“母后,还当儿臣是那个被欺负只会躲在树下哭泣的孩童吗?”
齐太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哀家并非那意思,只是那些老贼狡诈得很。”
齐太后叹了口气:“小深,母后怕你吃亏啊!”
傅弘深笑了笑:“母后,这是不信我?”
齐太听到这句话,突然想起了陛下未继位的时候,便是这般同自已说话。
亲近又自然。
兄长齐非曾问过自已,为何要豁出性命为太子筹谋。
太子与她,并没有血脉关系。
当时的齐妃告诉兄长,因为太子会是个好君王。
她亦知晓,太子其实并不想坐上那个位置。
但是不想,就可以不做了吗?
她还不想进宫了,最后还不是进来了。
齐妃最喜欢的,便是看有情人难成眷属的话本。
还有看别人不想干又不得不干的模样。
齐太后听到这话,慈爱地看着傅弘深,“哀家自然是信皇帝的。”
“记得,若是需要哀家动手的,别客气,直接说。”
傅弘深一愣,母后她老人家,这处事风格,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啊!
宫宴当晚,大臣一反常态,衣着一个比一个寒酸。
言语之间,还不忘互相试探。
诸如此类,你打算捐多少?
一千两?
多了,八百就可以了。
那五百如何?
……
傅弘深坐在高位处,俯睨着众人,面色沉了下来。
这些老狐狸,果然同母后说的一样。
傅弘深先是举杯给太后祝寿,酒巡过后,他突然开口说道。
“朕欲开通盛朝各地漕运,便于南北交通,商人往来贸易,诸位以为如何啊?”
来了,来了!
在场大臣心照不宣,面色不显分毫,都缩着头当孙子。
傅弘深见状,也不气恼,继续说道。
“此举虽说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但诸位皆知,如今国库空虚,朕欲以皇家债券补偿,只要诸位肯出银子,待漕运日后赚了钱,按债券的比例还给诸位。”
傅弘深这招可说是以退为进,但在场的大臣依旧不为所动。
说穿了,不过是觉得这漕运是亏本买卖。
皇家债券又如何?
若是亏了本,谁敢跟皇家讨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