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慈笑眯眯地拉過鄒風的手,拍了拍:「不是說昨天訓練回來有些著涼,休息好了?」
「嗯,休息好了。」鄒風勾了勾嘴角,單手插著褲袋,餘光看了夏思樹一眼,才重垂下頭:「怎麼沒提前說今天過來。」
「本來沒打算來的,但你爺爺跟老夥計約去釣魚,家裡就我一個,就過來了。」周慈仔細打量著他:「怎麼樣了?」
「感冒而已。」鄒風語氣隨意。
他輕車熟路地拿過旁邊果盤裡一塊油紙包著的正宗老式糕點,把油紙打開,放到周慈手心,準備哄完老人就去院子裡餵狗。
接著周慈拿了塊糕點塞到鄒風手裡,對待小孩子一般,慈藹笑笑:「去吧,飯點記得回來。」
「嗯。」
鄒風就這麼出去了,夏思樹坐在夏京曳身邊,垂著眼,睫毛遮住眼睛,看上去溫順,即便頂著好幾束目光,也不為所動。
今天是夏思樹第二回見到鄒洲,第一面是在澳洲回來的機場,只匆匆一見,連姓名都不清楚,真要說起來,這名字還是後來從江詩的嘴裡知道的。
室內是中式的裝修設計,點著支香。
聽聞上一任的女主人信佛,也是這個原因,院中的不少造景都帶了些禪意。
鄒洲坐在夏京曳對面,約五十歲的年紀,保養得還算不錯,未發福,穿著格子樣式的家居服,工作使然,即便是這樣居家時刻,鏡片下的那雙眼睛也叫人覺得肅然。
夏思樹總有些不敢和他對視,走過場一樣,鄒洲問了些夏思樹回來後的近況,便沒有更多的溝通。
周慈體面地給夏思樹塞了個紅包,隨後想到偏廳休息會,餘下的人想散散,想留留。
夏思樹完成任務似的,暗自鬆了口氣,她把紅包收進斜挎包里,一秒也沒耽擱地起身離座,往門外走。
「去哪兒?」夏京曳問。
夏思樹:「隨便逛逛。」
屋外陽光漸消,院中央有小型人工建造的噴泉,斜後方有一處露台,日影從洋樓後方投來,那一塊地方就成了陰影地。
夏思樹邁下幾級台階,發尾在胸前輕晃,她揚起臉,視線看向院中的最西處。
鄒風正在那兒,坐在一把老式摺疊搖椅上,短髮被風吹的微揚,隔著遙遙距離,邊摘著手上的一次性透明手套,邊看了她一眼。
像是完全的陌生人,不認識,昨天的針鋒相對也不存在,只有毫無波瀾的漠然。
體格壯大的黑色杜賓犬蹲在他腳邊,搖椅旁盆中存放的是鮮的牛骨肉。
餵食結束後,鄒風給它重戴上不鏽鋼嘴套,嘴周圍繞的鋼材在光線下發著寒光,使得這隻狗看上去更加兇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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