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朱瞻基说,“我这里有些资料,或许对大人有用。”
说着,递过一叠文书。
蹇义接过文书,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些都是他和杨士奇往来的证据。
“殿下……这……”
“蹇大人,”
朱瞻基淡淡地说,“你觉得这些证据,够不够定罪?”
蹇义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殿下饶命!下官知错了!”
“知错?”
朱瞻基冷笑,“你知道错在哪里吗?”
“下官不该与杨士奇勾结……”
“不,”
朱瞻基打断他,“你最大的错误是背叛了朝廷的信任。”
蹇义额头冷汗直流。
“不过,”
朱瞻基又说,“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朱瞻基盯着他,“特别是关于宁王的事。”
蹇义浑身一震:“殿下已经……”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朱瞻基说,“现在,就看你的选择了。”
蹇义犹豫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下官愿意说。”
“很好。”
朱瞻基满意地点头,“张侍郎,让人记录。”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蹇义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等他说完,朱瞻基已经拿到了一份详细的供词。
“殿下,下官已经……”
“我知道。”
朱瞻基说,“你暂时不用担心,继续做你的事就好。”
“记住,”
朱瞻基意味深长地说,“你现在为谁做事。”
“下官明白。”
离开蹇义府邸,张侍郎问:“殿下为何不直接拿下他?”
“一条咬住鱼饵的鱼,”
朱瞻基说,“比一条死鱼有用得多。”
“殿下是想……”
“让他继续做眼线。”
朱瞻基冷笑,“这样才能知道宁王的一举一动。”
“高明!”
朱瞻基看向南方:“告诉锦衣卫,密切注意南京的动向。”
“还有,”
朱瞻基又说,“让人盯紧胡濙,他最近有些反常。”
“殿下怀疑他……”
“这些老狐狸,”
朱瞻基说,“总想着两面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