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睡着的前一瞬,她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翌日。
裴喻宁没能安心工作,生平屈指可数地翘了班,她开车回到闻棠宫,目的明确地走进书房。
闻棠宫是独属於裴喻宁的,房产证上写着她一个人的名字,商砚辞说过,他只有被允许居住的权利。
夫妻之间,一切都是共用的,商砚辞的就是她的,所以他的书房……不对,是她的书房,可以随便翻看。
裴喻宁坐到办公桌前,环视书房一圈,遵循就近原则,她顺手拉开办公桌的抽屉,那抹显眼的红露了出来。
由此可见,商砚辞根本没想着藏,所以里面的内容她是可以看的。
裴喻宁打开卷轴,上面是商砚辞的字迹,金笔书写各种各样的古董和珠宝名目。
是他写错字的礼书吗?但和他最终给自己的礼书并不是同一份,那这份礼书存在的意义是什麽?
裴喻宁把卷轴全部拉出来,看向书末,上面写着「添聘」,还有她的名字,她旁边是被金笔划掉的名字,已经看不出原字写了什麽。
直到看见最下面的日期,裴喻宁才後知後觉明白,这是商砚辞写给她和商衡的添聘,被金笔划掉的名字,是「商衡」。
当年,商砚辞是抱着一种怎样的感受,下笔写了这许多的添聘名目?
裴喻宁坐在他昨晚的位置,试着去感受他的感受。
好窒息。
她一秒钟都难以忍受。
裴喻宁把卷轴放回原处,离开书房。
当晚,商砚辞小心翼翼地把裴喻宁抱在他腰侧的手移开。
裴喻宁一直没睡着,察觉他的动作,她顺势牵上他的手,黑暗中,她轻声问道:「为什麽要看那份添聘,辞辞,你在想什麽?」
商砚辞:「你看见了。」
裴喻宁:「嗯,看见了,回答我的问题。」
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商砚辞沉默片刻,才缓声道:「上周末,我陪爷爷奶奶看了几集电视剧,里面的女主角一开始和大自己五岁的先生很相爱,可後来,她找了一个比她小的男友,和她先生提了离婚。」
「那天以後,我每晚都会做噩梦,梦见你和商衡……」商砚辞没有继续说他的噩梦,转而道,「梦醒之後,我会去书房,直到看见添聘上被金笔划掉的名字,我才能从噩梦中彻底抽离。」
一瞬间,裴喻宁好沉默。
她靠近商砚辞,在他脸上咬了一口:「梦里梦外都是商衡,你这样和以毒攻毒有什麽区别?我们的结婚证和户口本,你是一眼不看。」
商砚辞:「那我下次看结婚证和户口本。」
裴喻宁坐起身,打开天花板上的灯,卧室瞬间亮如白昼,商砚辞的眼睛被灯光刺了一下,瞬间清醒了,他也跟着坐起身。
裴喻宁脱掉睡裙,面向他,手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商砚辞,我很爱你,很爱很爱。」
心口的位置纹着商砚辞之前戴的尾戒。
商砚辞看着那枚纹在她心口的尾戒,眼眶渐渐红了,他指尖轻颤,抚上尾戒纹身:「疼吗?」
一定很疼,她是那样娇气的小姑娘。
裴喻宁认真道:「比不过我看见添聘那一刻的心疼。」
商砚辞给她穿上睡裙,把她抱进怀里,低声道:「宝宝,我错了。」
「你没错。」裴喻宁亲吻他的眼睛,轻声道,「是我没有给足你安全感。」
随着她这句话,商砚辞眼眶里的泪终究没忍住,泪珠摇摇欲坠落下。
裴喻宁给他擦擦眼泪,笑着捏了下他的脸:「爱哭鼻子的辞辞。」
商砚辞:「你的辞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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