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黎峰说:「再加两个也行。」
他一个人吃都是两个蛋,娶亲了,怎麽也得翻倍吧。
陆柳:??
还能再加两个。
两个!
三文钱!
之前已经加了两个蛋,早上一顿吃鸡蛋就要吃掉六文钱。
陆柳觉着他不能这样败家。
可是他还没有吃过四个蛋的面饼。
加四个鸡蛋,就不叫面饼了,得叫鸡蛋饼。
鸡蛋饼,听着就好香。
陆柳回头看黎峰,黎峰煮了大骨头,又在锅里加了点猪下水。
陆柳:「……」
我要吃鸡蛋饼!
他去竹篓里摸鸡蛋,拿了两个大的。
陆柳没做过鸡蛋饼,怕烫糊了,灶里的柴火添得少,小火小火的烙,一张饼薄薄的,连着烫了十来张饼子。
下锅就闻到了鸡蛋和葱花的香味,出锅以後,沾了油的鸡蛋饼油亮金灿,看得他喜滋滋的,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细缝,只看得见蛋饼,看不见男人,完全沉浸到他的小快乐里。
黎峰站旁边喊了他两声,看他高兴成这样,摇头失笑。几个鸡蛋罢了。
今天起晚了,煮粥来不及。他俩都不挑,拿剩下的糙米饭,加开水熬煮,粥的滋味不浓,有个米香,喝着热乎乎的,凑个数。
再热了一盘肉菜,另弄了一盘酸萝卜。
酸萝卜是陈桂枝做的,不知她怎麽弄的,萝卜拿出来时还是白色的。
陆柳从没吃过这样子的酸萝卜,盛一碗放桌上,看着都养眼。
他卷个鸡蛋饼,递给黎峰,然後给他碗里夹菜。
黎峰让他自己吃,陆柳嘿嘿笑道:「我这不是在伺候你吃饭吗?」
快乐是会传染的,他这样简单的高兴,黎峰也不由笑了。但他说话糙。
「你伺候我睡觉就行了。」
陆柳很不自在,但他应声说好。
「等晚上的。」
他眼睛漂亮,杏眼水润,看人的目光湿漉漉的,望着他总会不由自主的心软。
黎峰错开视线,指着桌上的一碗大骨头和猪下水,跟陆柳说:「你待会儿把这些拿去喂二黄。」
陆柳继续说好,然後主动问:「以後我给它做饭?都是今天这个菜式吗?」
黎峰摇头:「这可吃不起,这是给它认爹的饭。」
他把二黄当儿子,家里办酒,二黄自然也要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