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倚靠得人不轻,沉着头,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情绪。被一直看着他的白榆扑捉到。
白榆啓唇柔声:“他们如今处处针对于你,不过是认为你是奸臣,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正是当年扣下的叛国通敌的罪名。”
“可我本就残忍,他们也没说错。”微仰起头,对方直直的看着他。
说的话冰冷无情,睁大的眼睛却布满了期待理解的神情。
白榆不由勾唇,突然想起最初见面时。他躲开鞭袭,对方震惊阴鸷那一眼。很那时比起来,如今真是小巫见大巫。
白榆:“你知道的。”他靠近低头,轻轻碰了下对方洁白的额头:“无论如何,我都在你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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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懦懦的声音微不可闻,萧铎头低低的,手指攥紧,绷着一张脸。
林殊燕瞥眉。他这段时间上朝安静如鸡,宛如一个不会说话的雕塑。除了有人问询,一般他都保持安静。
最初有人发现他的反常,询问几次无果后,大家也就不再关注了。毕竟也不是没眼色的人。这麽些天,有原因能知道早知道了,不知道就是人家不乐得告诉。
所以,他实在想不出来有什麽事情,是值得小皇帝偷偷摸摸来找他商讨的?
沉思了一瞬,他以为萧铎是想让他站队,让他对付阎镜黎。于是他率先声明:“臣营下将士不做私兵。”
萧铎连忙摇头摆手:“不不不…不是。”
他纠结几番,努力镇定下来,还有些稚嫩的声音朗朗:“朕知道朕没用…但是朕懂道理,朕该还受害者清誉。此次前来,是因为朕…有证据,想为…想为阎家翻案。”
迟来的正义
“翻案?!”
林殊燕突然提升,瞪圆的眼睛看过去,脸上漫上愤怒。
他猛地攥起萧铎的衣领,冷声呵斥:“有证据为何不早拿出来?你寂知…”
他顿住,沉吸后冷静下来。往后退了几步,低头:“是臣鲁莽,皇上寂然已有想法,臣愿闻其详。”
萧铎紧了紧手,摇头又点头:“无碍的将军,朕来是想你能不能…提前将此事告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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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仆从匆匆来报,说是林殊燕林将军求见,来得匆忙就他一人。
阎镜黎滞了一下,想不明白对方此刻来做什麽。如今朝堂之上,他们暂且关系还行。毕竟林殊燕不问不吭声,而且难得的不怎麽针对他了。
他放下手里的卷轴道:“让客人在前厅稍等,我一会儿便到。”
恰巧此时,白榆从窗台翻窗而入。他习惯了不走正门,小毛病一时半会改不了。
“客人?哪个客人?”
这时候还能有客人拉过拜访?不是他诧异,朝堂上的拉锯战还是很激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