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鹤睨了一眼,没接,「为什麽还我?」
阮英说:「我用不上。」
沈京鹤没说话。
阮英想了想,补充:「我没什麽花钱的地方,而且我手里剩下的钱也够我花很久。」
而且……
真正的原因阮英没说,她只剩几个月就要高考,按照之前的说法,高考结束她就要从沈家离开,自然不能再用沈家的钱。
与其到时候还要还回去,不如一开始就不拿,她手上的钱足够她高考之前用。
空气安静两秒,那张被递出的无限额信用卡始终停滞在两人中间,谁也不收。
半响,沈京鹤别开眼,缓缓道:「高考花钱的地方多,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顿了顿,他补充:「用不用随你。」
阮英还在纠结,沈京鹤已经接过她手里的卡重新放回书包的侧兜里,重新拉上拉链,冷声道:「我没有送出东西还要收回的习惯。」
「……」
阮英顶着个还没有被霸总文学荼毒的民国脑袋,听见这话微微一震,茫然地应了声。
沈京鹤身上还带着运动後的热气,随着他靠近的动作扑在阮英脸上,阮英刚刚还没来得及散完的热气又烧起来,她微微动了动,侧过脸。
沈京鹤视线不经意扫过一只泛红的玉白耳朵,回身的动作滞了滞,视线在那淡粉色的耳尖停留片刻,轻轻别开。
女孩子刚刚洗漱完的馨香若有似无地飘进鼻尖,他後退一步,撤回到安全位置。
「吃完早餐再出门,今天我不去公司,老张在门口等你。」
「……噢,好。」阮英无知无觉地揉了揉耳朵,把那点红色扑得更甚。
沈京鹤轻瞥一眼,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上楼洗澡去了。
刚出差回来,项目告一段落,沈京鹤难得给自己放一天假,找出角落里不知道落灰了多久的游戏机,插上电视开了机。
家里的游戏磁带不少,大多都还没上机过,沈京鹤仔细挑选了一张有些印象的,放进游戏机。
他能玩游戏的时间不多,所以操作非常一般,总是没几分钟就被打死,倒是越玩越起劲儿。不知不觉小半天都过去了。
期间坐在地上觉得累,随手薅下沙发上的抱枕靠着——很软,应该是阮英买的。
小时候沈老爷子为了防止他赖床,又为了养挺他的身板儿,给他用的都是最硬的床品,从枕头到床垫都按照行军的规格来。
他睡久了也就习惯了,後来自己能给自己拿主意了,也还是睡得硬床硬枕头。
底下置办的人基本都知道他这个习惯,并且严格遵守,不会让他的家里出现这麽软的垫子。
李阿姨送水果进来,正看见他敛着眉头一脸严肃地揉捏阮英前两天带回家的软垫子。
李阿姨笑了笑,把果盘放到茶几上,说:「先生可算回来了,您出差这两天,小英可惦记着您呢。」
沈京鹤有些意外,挑眉看过来,「惦记我?」
「是啊,」李阿姨笑着说:「嘴上不说,眼神儿写着呢,吃饭都没精神,有一天还突然让我给她泡杯咖啡尝尝,喝了一口就苦着脸跑了。」
沈京鹤想到那个场景,勾了勾嘴角。
他想到什麽,叫住正要离开的李阿姨,问:「阮英房间的床垫是硬的还是软的?」
「回先生,硬的,」李阿姨说:「这边都按照您的习惯,装修时统一使用得硬床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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