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嘟着嘴:「奴婢就这性儿,奶奶不也喜欢得紧?」
薛芝笑:「我何时说过喜欢?」
「奶奶不说,就不代表奶奶不喜欢。」
「弯弯。」罗定春站在回廊深处,他穿着一件斗青暗纹印图鹤氅,眉目深邃清浅和润,他望着薛芝的目光中,带着丝丝缱绻和连绵的爱意。
薛芝丝毫没有察觉,她走近後将手炉拿给小蛮,又将手塞进他的一双大手中,抱怨道:「吃得太久了,一点意思没有。」
罗家和她同辈的娘子,都怕她怕得话都说不利索。薛芝想了想,应当是康敏恶名在外,把这些如花儿一样的娘子吓着了,可不关她薛芝的事儿。
罗定春将她的一双纤纤玉手裹在掌心,笑着说道:「就今晚一起吃,明日中午和晚上我们都去母亲的院儿里,不与她们一起了。」
他侧目看她:「她们欺负了你不曾?」
薛芝得意地扬了扬脑袋:「她们敢欺负我?怕是不能够。」
罗定春爱极了她的这副模样,一手将她的手揽住,一手搂过她的肩头:「只是你要小心,二婶婶向来强势霸道,你几次三番下她的面儿,想必她不会善罢甘休。」
薛芝哼了一声:「她只管来,看谁斗得过谁!」
二人一路说笑着回了院子。
待盥洗毕,薛芝坐下,饮下两口热茶,五脏六腑都暖和了起来,她转头问:「你今日是去查什麽案子?」
罗定春扣上衣领的扣子,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拿过长钳,拨了拨炭火:「长鸣巷的一个寡妇死了,死前被人割了喉管。」
他犹豫片刻,见薛芝一脸认真,便继续说道:「被人生生剖了腹,取走了腹中的胎儿。」
薛芝惊讶:「胎儿?寡妇竟与旁人暗结珠胎?她好大的胆子,就不怕那些风言风语将她逼死?」
「如今她死了,她的事是不是被众人说道?」
罗定春凝眉,摇摇头:「最让人说道的,却不是她怀孕一事,而是澹台雯。」
薛芝眉心一跳,她环视一圈,屋内静悄悄,没有鬼魂。
「澹台雯是谁?她怎麽了?」她问。
罗定春解释了一下澹台雯的事。
「自她死後,长鸣巷便时常有命案发生,早先长鸣巷还是住满了人,如今死的死,搬的搬,已然没有几户了,巷子里到处都是空房,将价格降到最低,也没有人买。」
罗定春抬手揉了揉眉心:「那些死了的人,都是和她有过过节的。」
薛芝:「所以你疑心是澹台雯在暗中报复吗?」
「她已经死了。」罗定春道:「所以此事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操控。」
「你有怀疑的人没有?」
「尚无头绪。」罗定春视线落在某处:「我与大理寺卿查了许久,也毫无头绪,只觉事情诡诞荒谬。」
薛芝沉吟片刻,道:「有没有可能,是朝中有权有势的人所为?」
罗定春:「为了什麽?」
薛芝哑然。
屋内静悄悄的,偶有炭火「嘭呲嘭呲」的声音响起。
薛芝陷入沉思。
澹台雯死後,曾经与她有过过节的人也都以惨不忍睹的方式死去,那就说明,这些和她有过过节的人,与幕後之人也有过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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