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宫人们跪在地上,不敢相帮。只有秋雁冲上来阻拦,却被其中一个宫女摁住动弹不得。
另一个宫女摁住薛爱仙,她看着细瘦,力气却十分大,薛爱仙被她摁住动弹不得,这宫女端着碗将满满一碗药灌了下去,薛爱仙止不住呛咳起来,用手抠自己的喉咙试图把药吐出来,却没有效果。
「婕妤饮了药,我便回去向皇后复命了。」莺时再度行了个礼,带着两个小宫女回去。
「主子。」秋雁忙过来扶她,她一把甩开秋雁的手,望着满屋子跪着不敢做声的宫人们,怒道,「没用的东西。」
「去请陛下,太医,还有太医。」薛爱仙厉色道。
「是。」宫人们很快跑出去分别去请陛下和太医。
「陛下,陛下。」
梁垣一走进来,薛爱仙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陛下,您要救救妾,妾险些就没命见您了。」
薛爱仙泪流满面,带着情真意切的害怕恐惧。
梁垣垂眸看她一眼,「起来说吧。」
薛爱仙不肯起来,跪在地上,「陛下,您一定要替妾做主。」
「妾没用。」薛爱仙捂着小腹,「没办法保住妾和您的孩子。」
梁垣看她一眼,「你有孕了?」
「是。」薛爱仙流泪但,「太医说妾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梁垣却也未见太多欢喜的神色,神情依然淡淡的,「之前怎麽不上报中宫?」
「妾如何敢上报中宫?」薛爱仙眼泪直流,「方才皇后派人过来,灌妾喝下一碗堕胎药,要打下妾的孩子!」
梁垣冷着脸道,「别胡说八道。」
「妾怎敢胡说八道,污蔑皇后?」薛爱仙拽着梁垣的衣摆,「屋里这麽多宫女,都看见皇后遣莺时姑娘闯进来,给妾灌药!」
宫人们都跪在地上,不敢做声。
「陛下。」秋雁跪伏在地,「方才的确是莺时姑娘使人硬灌我们主子喝药。」
梁垣皱眉,「太医呢?」
说话间,小宫女正领着太医来了,「陛下。」
梁垣在一旁坐下,「你给她看看。」
「是。」太医拿出脉枕,为薛爱仙诊脉,细细诊过之後,回禀道,「回陛下,薛婕妤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胎气稳健。」
「胎气稳健?」薛爱仙猛然道,「如何可能?方才明明皇后灌我喝了堕胎药!」
太医低着头,生怕自己再听见什麽不该听见的皇室秘闻,「婕妤贵体,没有饮用过伤胎药物的痕迹。」
薛爱仙指着旁边道,「那药碗还在那呢!」
太医将药碗拿过来细细查看,「回陛下,回婕妤,此药有安胎补身之效,并非堕胎药。」
「什麽?」薛爱仙喃喃道,「如何可能?」
皇后大费周章来这麽一出,就为了给她灌一碗安胎药?
「你是皇后的人,是不是?」薛爱仙指着太医道。
「够了。」梁垣站起身来,「别再胡闹了。」
「以後你为婕妤安胎。」梁垣对这吴太医道。
「是。」
「陛下,陛下。」薛爱仙在身後追着梁垣道,却被富立岑拦住,富立岑笑着道,「婕妤,陛下今日还有事呢。」
梁垣到了谢池春宫中,谢池春正在摆棋盘,梁垣在她旁边坐下,随手拿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你今日遣人去了蓬莱殿?」
谢池春轻飘飘看他一眼,「怎麽?陛下是替薛婕妤来兴师问罪的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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