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说,功劳岂不是记在了天元宗的头上?”
那话语间满是所当然。
头顶一片沉默。
江陆晚反应迟钝了一刻,才恍然问道:“谢星竹,你是不是在吃醋?”
这、这么容易吃醋吗?
谢星竹的嘴唇抿着,他的睫毛微颤,移开了眼神。
江陆晚还趴在他怀中,谢星竹知道他看不见自已的眼神,却仍然感到羞赧。
明明是正事,却被他搞得……
“没有。”
谢星竹否认完,又怕江陆晚多问,快速的转移话题说道:“所以你们是在聊火炎果一事?其实你无需将功劳推到我身上,用火炎果是你的主意。”
“让他记着我一个人的恩有什么用,我又不需要他做什么……你可是天元宗的大师兄啊。”
他可没什么用得到百里成的地方。
但他记得,在原剧情中,雨国最终成了夜容澜的手中的一大势力。
他刨的就是夜容澜的墙角。
江陆晚说得所当然,谢星竹的心脏跟着一颤。
他松开手,目光微垂,落在江陆晚面上。
江陆晚的嘴角正勾着笑意,眼底露出浅浅的温笑,倒映着他的模样。
谢星竹突然觉得,自已似乎有点卑劣了。
“对不起。”
“干嘛道歉?”
“误会你了。”
“哦,所以还是吃醋了……”
“嗯。”谢星竹无法控制自已过快的心跳,他在心底叹了口气,望着江陆晚的眼睛:“是,吃醋了……下回我会注意。”
江陆晚的眼神微动。
他突然想到乔安的问题——那婚契不过是意外,日后谢星竹若是遇上了心仪之人,怎么办?
江陆晚当时就不知道答案。
他很直接的躲避了那个问题、然而现在看着谢星竹垂眼时温柔的模样,江陆晚又问了自已一遍。
然而他发现,自已的答案仍然是……不知道。
他不觉得自已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
江陆晚一向觉得自已大度又智,当梦男的时候从来不会幻想自我跟正主的涩涩情节,纯洁一颗梦男心带着单纯的欣赏与爱。
可现在江陆晚找不出答案。
他抿着唇,目光一躲闪,下意识就想逃避。“我先回屋休息了。”
谢星竹蜷着手,垂眼看向江陆晚,轻轻应了声。
等人逃也似的钻回房间中,谢星竹才收回目光,重新开始准备布防的事。
而江陆晚趴在床上,纠结的眯着眼睛。
他觉得自已需要试探、搞清楚自已的情绪。
他喜欢谢星竹,毋庸置疑。
但究竟是哪种喜欢?
“你要是没搞清楚,上去一阵撩,最后发现自已没那个意思,可就太渣了。”江陆晚小声对自已说道。“没人能被那么耍的。”
更何况对象是他最喜欢的谢星竹。
他带着繁杂的情绪,想了无数试探的方法。
可等睡醒时,江陆晚一个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已昨日落荒而逃,蛮狼狈的。
他了下情绪,翻身下床去找百里成。
那火炎果的使用方法苛刻,若是不提前准备,很有可能会伤到自已人。
更何况本次要针对妖兽,所用火炎果数量众多,一旦提前被别有用心之人取得,很有可能造成大麻烦。
江陆晚将火炎果交给百里成,又用动物皮肉试验了下威力。
看着那被腐蚀掉的妖兽皮,百里成眼中露出惊叹。
他不敢伸手去碰那火炎果,只能问江陆晚:“江道友,这果子威力如此强,要如何使用?”
“这果子外皮坚硬,不会轻易破裂,用刀或是锤子破开,将汁水涂抹在兵器上即可……还有,不要用木头做的桶装,其余的法子,将军在攻城时一定做过。”江陆晚笑盈盈的看着百里成。
百里成眸光微动,慢慢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