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渐渐回笼,他似是在去赴宴的路上,发现自己身体竟然泛起了酸软无力。
在宫中浸淫多年,见识过宫中各式各样手段的太子殿下当下便立即意识到了不对,猜测是中了什麽迷药,忙令长风去寻解药。
附近只有一处空殿,他中了药,不知对方目的,此时不便再去赴宴,只好先去那儿等着长风。
然後……
他只记得,一进殿看到卧榻上的人似乎就失了控,情。欲在体内乱窜,无法压制。
後头的事就记不清了。
他扶了扶额坐起身,锦背顺着胸膛滑落向下,手臂上的梅花状红点将他的眼刺痛了一瞬。
他立即意识到自己是中了什麽药,慌忙看向身边的人。
只见面容姣好的女娘浑身不着一物,锦背将风光尽数遮住,但露出的脖颈上零星散着几个暧昧的红痕。
她在意识昏沉中秀眉紧皱,似是还未从风浪中缓过一样,如花瓣般的嘴唇红肿水润,带着被蹂。躏後的痕迹。
容惟呼吸窒了一瞬,刚发泄过的情。欲又有要被点燃的趋势。
他竟被容恂摆了这麽一道,他早该想到,容恂好端端地去请皇帝为他和贺之盈赐婚,本就不只是为了和他抢人,而是为了在今天狠狠摆他一道,让他负上玷污亲弟未婚妻的污名——虽然他本就打算将人抢过来。
此时门外忽地传来长风焦急的声音:「殿下,殿下!」
容惟看了眼身旁沉睡的女娘,草草将衣物穿上,开了门。
长风见到他这般模样,便知发生了什麽,震惊得说不出话,但事情既已发生,此刻只得寻求补救之法,他忙道:「殿下,三殿下怂恿着陛下娘娘带着人往这来了,您快离开吧。」
容惟剑眉紧蹙,「孤更衣完便走,你在外头守着。」
长风犹豫道:「那里头那位可需要属下解决?」
「先解决皇帝的事,你去通知长云过来看着。」
容惟刚想转身,脑中莫名冒出不好的预感。
容恂此回设计他不成,必然不可能留贺之盈一条命,他走了之後,若是容恂的人设计将长云引开……
又或是,长云还未到,容恂的人就到了……
长风见殿下转了个身又转了回来,忙道:「殿下还有何吩咐?」
容惟皱皱眉,「罢了,不用通知长云了,你想法子把人带到郊外的私宅上。还有,想办法让容恂那头以为孤已将人解决了。」
长风愣住了。
里头那位究竟是哪家娘子,依殿下的行事风格,难道不是应该让人立刻把那位娘子杀了灭口吗?
但殿下这分明是要将人保下来,还要养在郊外的私宅里……
长风还未回话,容惟已利落地将门阖上。
房内又暗了下来。
容惟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迅速地穿好,又将女娘的衣物捡起。
看着手中繁复的衣裙,他皱了皱眉,看向了仍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人。
看样子她应该也是被容恂下了药,一时半刻也醒不过来。
情况紧急,他只得亲自上手摸索着给她套上衣裙。
活了十九年,今夜才头一遭接触女娘的郎君如何会为女娘穿衣?
他心下着急,面对着这复杂的系带,索性直接打了个死结,确定不会露出里头的春光後,又用锦被将人裹好。
房门打开,长风正焦急得在门外转圈,见他出来,忙迎了上来。
「殿下,您快过去吧,再不走陛下娘娘就要到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