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後,容惟又唤长风进来。
「将东西都搬过来。」
看样子他是要寸步不离地盯着她。
容惟贵为太子,他的寝殿自然宽敞无比。他在殿中书桌旁处理政务,贺之盈不想同他待在一处,便只好在卧房中雕花窗边的软榻坐了下来。
卧房同殿中有隔断,她坐在软榻上,刚好可以将他的身影移出视野。
贺之盈百无聊赖,扫视起他的卧房来。
他的卧房很大,但却清净简洁,一扇紫檀嵌玉云龙纹屏风将拔步床遮掩得严实,博山炉中香雾袅袅。
贺之盈翕动鼻翼细嗅,怔愣顿住。
雨添花?
方才她脑中一团乱麻,只觉他殿中舒适,莫名带着熟悉之感。
现下静下来细嗅才发现,是因着这薰香之故。
他竟在寝殿中焚上了她亲手制的香。
她寻了特别的法子,制出的香留香时辰长,顺着缝隙钻进他的衣袍之中,久久不散。
久而久之,他身上的竹叶香中也难免裹挟着几丝她制的香。
贺之盈喉头一涩,忙将目光转移开来。
日头随着时辰流逝移动,逐渐挪至中天。
容惟从繁杂的政务中抽离出来,侧耳倾听着卧房的动静。
今日他处理政务一直心不在焉,总难免地将注意力放在卧房中的女娘身上,时常放下笔来听她的动静。
只听出她似乎饮了几盏茶,寻了些书来翻阅几下,许是因为他放在卧房的书皆是些晦涩难懂的书籍,她翻阅之声逐渐缓慢,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这是睡着了?
也是,想必她昨夜也未睡好。
容惟微微勾起唇角。
卧房之中只有她浅浅的呼吸之声,却让他压下烦躁,心中倍感充盈,安然地将心思放在政务之上。
待得手中的事务处理了大半,他轻轻起身,悄然往卧房挪去。
卧房之中光线明亮,日头从雕花窗外钻进,挥洒在窗边女娘欺霜赛雪的小脸上,更衬肤色莹白如凝脂,那微肿的唇瓣也在日光下更加红润。
看着她花瓣般的小脸,容惟只觉胸腔似被填满。
女娘闻着雨添花,身子也不自觉放松,紧张了一夜的心绪褪去,疲惫之感如潮水袭来,竟就这般靠着榻便陷入沉眠,那被她翻阅了几页的书籍也随意地落在手边。
他轻手轻脚地将她抱起,往拔步床走去。
她睡得踏实,只在他抱起她时微微皱了皱眉。
这是回京後她在他怀中最温顺的一回了。
容惟难抑地扬唇。
殿中香雾氤氲,陷入长久的安谧之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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