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行,卿鸢抿起唇,思考片刻:「没有方法,能让你的精神体和身体分开吗?」
戎予看了她片刻,低下视线:「有,但是应该会让向导小姐感到很龌龊,恶心。」
第33章就要升破级
「什麽办法?」卿鸢听到还有希望,眼睛亮起来,身体向前倾。
她越是靠近,哨兵的视线越低:「当我的身体和精神体受到的刺激到达顶峰,它们会短暂地分离。」
卿鸢一下没反应过来:「刺激?顶峰?」
戎予缓缓沉了口气,薄唇不易察觉地轻颤了一下,抬起眼看她:「在我快要髙朝的时候,精神体会脱离我的肉体。」这句话里的某个词,对他来说如同荆棘,如果可以,他宁可咽下去,也不想让自己脏她的眼睛,可他又无法回避她的问题,只能让荆棘从咽喉滚出来,带着淋漓的血给她看。
卿鸢有点忘了怎麽说话,嘴巴动了动才发出声音:「这样啊,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帮你吗?」
「不。」戎予抬起眼,深深地看着她,「向导小姐不要这麽说,哪怕只是假设性的提问,也不要把您放在为哨兵服务的处境里,这会让他们想要。」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毁掉自己向您谢罪,尤其是。」他顿了顿,「像我这样的哨兵。」
「我可以自己。」戎予目光有一瞬想要躲闪,但最终还是继续看进她的眼里,修正自己的话,「我可以把自己玩到适合您操作的程度。」
他微微咬重「玩」这个字,让向导小姐更深刻地理解,他在她面前正确的身份。
卿鸢瞳孔地震,在戎予的眼里看着自己的倒影,他的眼睫也和他新生出的长发一样变得银白,她一直以为,像戎予这样棱角过於分明,五官过分周正的男人不适合长发,尤其是这样的浅色系长发,可事实是,他现在非常漂亮,漂亮得令人恍惚,就算再不堪的词从他嘴里吐出来也有了神性的加持。
这样的人压抑着对自己的憎恶,竭力平静地对她说出玩自己的话,不仅不会让人感到他说的「龌龊」「恶心」,反而……
她有点想看,这是可以说的吗?完了完了,她现在彻底变态化了,卿鸢想抢救一下自己:「没有别的方法了,只能是这种刺激吗?」
她的问题让戎予的心脏又是一缩,神情却无澜:「我的身体现在只对这样的刺激有反应。」准确地说,是他银当的身体,他不想再用那样的字眼玷污向导的耳朵。
他自己清楚就好。
卿鸢看了一下戎予脸颊上的伤口,好像真的是这样,他身上那麽多,那麽重的伤都没什麽反应,看来是对疼痛免疫了。
别的刺激……卿鸢也想不出来了。
那就只有……卿鸢心情很复杂,又期待又担心戎予队长那样刚正自爱的人接受不了自己做那种事情。
还是在她的面前。
卿鸢纠结片刻,小声说:「戎予队长,我不会看的。」虽然她想看,但她会用引以为耻的自制力控制住自己的。
戎予明白她的意思:「好。」
卿鸢坐回到了椅子上,还和戎予拉开了些距离,闭上眼睛,脸热热的:「你好了,就叫我。」
「是,卿鸢向导。」
哨兵好像把这当做她交给他的任务了,回答得很郑重,这让卿鸢更不好意思了,在黑暗里紧张地等待,不自觉地竖起耳朵,捕捉微小的声响。
寂静的帐篷里,布料摩擦,锁扣分离,拉链齿牙逐个打开的声音都无比清晰,清晰到每次响起都带着画面。
卿鸢眼睫微颤,双手抓住了椅面。
但她听了很久,也只是单调的轻响,没有喘息,也没有其他声音。
会不会太久了?卿鸢微微皱起眉,接着听到戎予的声音:「抱歉,向导小姐,我做不到。」
卿鸢没敢直接睁开眼睛:「你先整理一下。」
「是。」停顿一会儿,「我整理好了。」
卿鸢睁开眼,戎予衣冠整齐,甚至把之前拉开的衣领都拉了上去,脸上除了眼角的小孔腺体有些红肿,没有其他事後的表现。
也不算事後,他没做到,卿鸢清了下嗓子缓解尴尬:「是因为我在这里,你不自在吗?还是……你不太舒服啊?」
「不是。」戎予摇头,看了会儿地面,抬头看她,「向导可以靠近我一点吗?」
卿鸢感觉到什麽,暂时没按照他说的做,只是问:「怎麽了?」
果然,哨兵因为过於羞耻,沉默了片刻,才艰难地说出原因:「只有您才能让我……我不会做别的,只是想闻闻您身上的味道。」只要一点味道,他就能立刻不值钱地荡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