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烈「哦哦」了两声:「张哥你们忙。」
目送几位哥们离开,裴烈有点明白了。这几位哥们都是一起来的羽林卫,身上也还佩着刀,跟的也是前头离开的姑娘家……那位应当是三公主没错,大概是为了低调,自己搞了个身份出来吧。
还真是小姑娘……这般大张旗鼓过来,能低调到哪儿去。裴烈挠了挠头,钻进膳堂。
膳堂灶火早停了,好在还有两名大和尚正在处理晚膳的食材,听说他饿了,一和尚给他拿来一篮子粗粮馒头。
裴烈毫不客气,先塞了几个进衣兜里,再抓一个在手里啃。
大和尚也不恼,放好篮子,回到马扎上处理晚膳食材。
裴烈索性勾了张马扎过来,边吃便跟他们聊起来:「师傅,金山寺这麽富裕吗?谁过来讨吃的都给?」
刚给他馒头的大和尚乐了:「施主说笑了,我们寺哪里富裕了?有点余钱都拿去施舍了。是东苑那边有人来嘱咐了,说你们可能吃不惯素斋,让厨房多备点包子馒头什麽的,好让你们随时能吃上。」
裴烈愣了愣。东苑?那不就是……方才那柔白透骨的手指仿佛又出现在面前——他定了定神,问:「那你怎麽知道我是东苑那边的?」那位三公主可是给他们一人发了两身春装,他可是醒来就换上了的。
大和尚瞄了眼他腰间佩剑。
裴烈也乐了,竖起拇指:「师傅好眼力。」
大和尚乐呵呵地受了:「这可是天子脚下呢,不练练眼力,得罪人怎麽办?」
「也是。还是师傅通透!」裴烈啃了两口馒头,接着问,「师傅,打听一下,附近有什麽村落吗?」
「有的,下了山往东走一点就是桥板村,我们寺里的菜大都是从那边收的。」
裴烈三两下咽下馒头,又摸出一个接着啃:「那村子有什麽好玩的事吗?」
大和尚想了想:「佛诞日什麽的,寺里住不下,有些信众会住到村子里,那会儿会挺热闹的。平日里好像并没有什麽好玩。」
「那这村子应当挺富裕的吧?」这不是相当於古代农家乐丶乡村公寓什麽的嘛。
大和尚摇头:「挺穷的。」
裴烈诧异:「怎麽会?节假日能接待外人,还给你们寺庙送菜,自家再种点粮食丶养点鸡鸭什麽的,日子应该红红火火才对啊。」
大和尚却不肯再多说,笑呵呵转开了话题。
裴烈也不勉强,跟着天南地北地瞎聊,直到啃完三个馒头还灌了一大碗淡的跟水似的豆浆,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
东苑里。
秦徽若正挽着袖子清洗采摘回来的竹叶。
她看过药典,竹叶味甘性寒,能清热除烦丶去心火,母妃这些年在宫里憋着,总是夜烦不眠,她想按照药典,给母妃弄点温和的调理方子。
刚摘回来的竹叶沾着轻尘,清洗过後,要铺开晾晒。
秦徽若专心地做着,退红几人在边上打下手。
午後阳光西斜,洒在院子里,照出几分闲适。
秦徽若的满腹烦躁也仿佛被抚平了——
【叮!直播间「迎风撒尿三千丈」开播了,监管员请就位。】
不雅的名号让她下意识蹙眉。
眼看竹叶铺得差不多了,她接过缥碧手里的棉布,擦了擦手,温声吩咐道:「剩下的晒一晒,我进屋里躺会。」
缥碧忙担心道:「公丶姑娘可是累了?」
秦徽若「嗯」了声:「没歇晌,有点困了。」她朝缥碧摆摆手,「不用伺候了,我就在罗汉榻上躺躺。」
话虽如此,缥碧还是将东西交给蕉月,亲自送秦徽若回屋,再伺候她躺好,盖上薄毯。
直到屋门被轻轻拢上,秦徽若才睁开眼,看向悬浮在面前的光屏。
错落有致的田地,戴着斗笠犁田松土的农人,隐约可闻的鸡鸣狗叫……
是她不曾见过的景象。
「呐,前边就是村落了。」还是那位无礼主播的声音,「给你们看看淳朴的百姓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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