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静寂着没反应。
“然后,我对?你只是没有男女的那种喜欢,朋友还?是可以做成的,只要你以后不再随便亲我就?行。”
白奕缓缓提起一个笑?:“不随便亲你,那可以做别的吗?”
弦汐瞅他一眼,低低道:“也不可以。”
随后闷头跑开?。
拿着花的白奕停留在?原地,许久没动。
应当是那朵花起效用了,他心情竟无端明朗不少。
白奕垂首端望手里嫩黄的花朵,再联想一下弦汐的话,渐渐想通了什么。
……难怪玄濯喜欢她呢。
他暗自思忖道。
——
接下来的半个月,弦汐感觉白晔对?她热络了许多。
并不是以往那种虚假又似是而非的亲热,而是一种自然的、寻常的接近。
他依旧会对?她做些亲密举动,却没了以往的刻意,让她不再那么反感。
婚期如约而至,白晔带她坐上马车,行了一段遥远的路途。
终归是第一遭成婚,即便是假的,弦汐也不免紧张,她惴惴不安地问白奕:“今天,我都要做什么?”
白奕笑?道:“你只需穿上喜袍,坐在?屋子里等人来接你。”
弦汐:“那是不是拜过三?拜之后,我就?可以走了?”
“别那么急嘛。”白奕眼含促狭,“你还?得当着宾客的面进入洞房呢。”
弦汐一呆。
白奕状似不经意地握住她的手,“不用担心,进了洞房之后自会有人接应你,带你从小道离开?。”说到这,他认真些许:“我说过,在?你喜欢上我之前,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
闻言,弦汐信任地点头。
然而白奕却微觉挫败。
——他本想用温柔攻势让弦汐对?他动心,可努力这么久下来,发现这榆木脑袋根本软硬不吃,一丁点动心的迹象都没有。
白奕常常会思索,她跟玄濯究竟是怎么过到一起去的?
一个毫无情趣的木头,一个傲到没边的混账,他都想象不出来这俩人日?常如何相处。
没等他思索出个所以然来,马车到了婚宴举办的地方?。
听着外面喧嚣的人声,白奕眼中不清不楚的情愫逐渐消退,覆上一层淡漠。
他微笑?着扶弦汐在?婚堂后方?下车,让侍女带她先行去房间梳妆,自己则去前厅与来客寒暄了一轮。
门口,苍璃带人携礼抵达。
“二哥。”苍璃扬声唤他,“你也是才到吗?怎么连衣服都没换。”
白奕笑?着说:“时辰还?早呢,不急。”
苍璃抬头看看天色,“这都过申时了吧,你几时拜堂啊?”
白奕:“你是不是压根没看婚帖?”
苍璃抓抓脑袋:“我当时好像喝蒙了,没看清,你等下我找找……”
他在?身上胡乱摸索一阵,轻“哎”了声,加快动作又掏袖子又探衣襟,“嘶,婚帖呢?我没带吗?——晨蚩,婚帖在?你那儿吗?”他回?头问自己的贴身侍从。
晨蚩茫然摇头:“回?殿下,婚帖不在?小人身上,是不是落在?龙宫里了?要派人去取吗?”
白奕稍一摆手:“算了,人都来了,还?带婚帖做什么,先进去坐。”
苍璃讪讪道:“抱歉啊二哥,我最近这记性属实不大好……”
“没事。”
——
“——殿下,现如今您情绪已稳定了许多,看来这段时间的治疗还?是颇有些作用的。”
天宫,岁星欣慰地看着面前沉稳从容的玄濯,道:“或许再过不久,您就?不用再来见?我老头子这张脸了。”
玄濯双手交握放在?腿上,平和颔首:“这些天麻烦真君了。”
“不麻烦,不麻烦。殿下今日?还?得去密州处理政务吧,若是要紧的话可以先走一步,不必在?下官这里虚耗时间。”
“行,那改日?再会。”
玄濯说着,离开?天宫,前往北海密州。
上回?苍璃攻打魔蛟时引发了大型海啸,殃及北海沿岸诸多城镇,数月过去,现在?还?剩密州情况最严重。
玄濯忙碌至今也不打算再来回?奔波了,准备跟苍璃商量商量后续事宜,让他自己处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