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清还没回来,她环顾屋子一周,所有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一尘不染,就连窗台上都没有一点灰尘。
晏清哥哥还跟从前一样爱乾净,什麽东西到他手里都能变的跟新的一样。
何晏清走回宿舍,在门口被前来汇报情况的士兵拦下。
「少校,有消息了。」
他表情冷漠,单手抄在裤子口袋里,冷声冷气的问:「陆北骁的尸体找到了?」
「不是,尸体还在找,榫卯传来消息了,说是找到纳塔了,但是……」
「但是什麽,说!」
「有个人恩怨要解决,没法现在把纳塔的位置告诉咱们。」
榫卯,又是这个榫卯,代号古怪,人也不听从上级安排,总是一意孤行。
何晏清受够了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纵。
「不用管他,继续派人搜查,一周之内,把纳塔给我找出来。」
「可是,可是这个榫卯的级别在您之上,咱们怎麽能越权行事,要不要先把这事告诉司令?」
「不用,就按我说的做。」
士兵见他如此坚决,只好听从他的命令,毕竟何晏清才是他的长官,这个叫榫卯的,是男是女,都没人知道。
「是,少校,我这就去继续搜查。」
何晏清收拾起乱糟糟的情绪,迈着长腿走进屋里,看到床边坐着的人,脸上才有了笑意。
「要洗漱睡觉吗?我去打热水。」
他端起地上的脸盆,走到她面前,大手摸了一下她的头,疑惑地问:「嗯?怎麽不说话。」
温小禾欲哭无泪,他刚才在外面跟士兵的谈话她都听到了,纳塔两个字刚一出口,她情绪过於激动,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她张了张嘴,含糊不清地说:「咬……咬到十头了。」
何晏清一愣,放下脸盆,两根手指轻捏着她尖细的下巴,弯下腰凑近看,一头乌黑茂密的短发凑到温小禾眼前,高耸的鼻梁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了。
「是咬到了,有点出血。」
温小禾坐在床上,手腕涂着药膏没法把手放在床上,乾脆就伸直胳膊,抬起双手,姿势像是要环抱住他的腰。
男人的碎发蹭到她的鼻尖,硬硬的,有点痒,她忍不住往後挪动屁股。
「别乱动。」
何晏清前倾身体,宽肩窄腰的修长身材把她的视线严严实实地挡住,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沾着药膏涂在她的舌尖上。
冰冷的指尖接触到柔软粉嫩的舌尖,他呼吸一滞,目光躲闪似的上移,对视上她荡漾着水光的明眸,耳垂泛上蒸熟般的红。
近在咫尺的距离,大手捏住的柔软下巴,轻扬着的脑袋,懵懂的眼神。
他脑袋里的思绪已经不受控制的想像如何欺负她了……
不知不觉,两人靠得更近了,几乎是贴在一起的,他看着她的眼睛,腰一点点挺直,直到两人的唇在一条平行线上。
温小禾感受到男人逼近的荷尔蒙气息,她不是什麽未经人事的小姑娘,隔着衣服布料碰到的坚硬让她心跳加速,不是心动而是不安。
她目光下移看到不知什麽时候就被扔在地上的软膏,心里咯噔一下,软膏的盖子都没来得及扣上,融化了一地的乳白色膏体。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她纤细的上臂,只稍稍一用力,她瞬间恢复了理智,猛得一把将面前的何晏清推开。
「晏清哥哥,我……。我舌头不疼了。」
她不知道刚才是怎麽了,何晏清怎麽会对她产生男女之间的想法,他不是早就拒绝过她了吗?
「苗苗,我把你当妹妹,你一天天在胡思乱想什麽。」
「我都说了我不会当你男朋友,不要再跟在我身後了。」
「你还小,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
她已经记不清,晏清哥哥从前拒绝过她多少次了,她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他越是拒绝,她越是穷追不舍,夸下海口非他不嫁。
这些往事,在他一声不吭离开湄索传来死讯之後,她就记不太清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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