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老老实实的样子,李希言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我说你就信?」
「你没骗人啊。」
她骗人的时候,要麽是笑着的,要麽就是一脸正经。
一眼能够望得到底。
面对这样的眼睛,李希言心里却生出几分胆怯,飞快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埋头冲进了房间。
容朗不知她为何如此,只小心跟着,找着话题。
「李少使,你说那个姚堂为何要隐瞒此事?」
李希言伸出食指晃了晃:「一,他认识凶手。二,他就是凶手。」
「我们之前推测死者应该是县衙的人,也有可能是他认出了死者。」
「他若只是单纯认出了死者,应该会马上说出死者是谁,他没必要隐瞒死者身上痕迹的由来,除非他和凶手有关系或者他就是凶手。」
容朗反对道:「我倒觉得他不可能是凶手。」
李希言转身关上门,坐了下来。
「为何?」
容朗也跟着坐下,比划了一下:「死者个头不小,还是个青壮年,姚堂都快六十了,想要杀他并不容易。而且,若是凶手真的是他,他大有办法伪造死因。可是他没有,初验的结果都是正确的。」
「有道理。」
容朗试探着说道:「李少使脾气真好,和传言中一点儿也不一样。」
李希言抬眼:「王爷亦是如此。」
话中未尽之意让容朗有些着急。
「我要是不装成那副样子,对哥哥不好。」
「我明白。」李希言浑不在意。
容朗见缝插针:「我确实好享乐了些,但是从来不做浪荡的事情。」
「哦。」李希言顿了一下,「看得出来。」
和瑞王一样带点儿傻劲儿。
容朗心里一下就放松了。
虽然没认出他,但是对他印象不错也很好!
「少使!」关风和拿着帐册大步跨了进来,「这东西有问题。」
帐册被摔在二人之间。
「先坐。」李希言抽出一本帐册。
关风和这才看到了容朗,直言道:「王爷又在啊!」
容朗微笑:「关校尉好。」
什麽叫做「又」!他不仅会「又在」,还会「一直在」「永远在」!
关风和是个没心眼儿的直爽人,笑呵呵地打了个招呼就坐了下来。
对这一切毫无察觉的李希言合上帐册:「这有什麽问题?」
关风和总结道:「帐册上确实是做了手脚,谢荣他们谎报了土地数量,还有许多开支根本就相互矛盾。」
「是常见的贪墨手段,有何特殊之处?」
「帐目有缺失。五年前,就是泰平十一年,那一年每个月都有帐目缺失,是人为故意的。」
李希言点头:「缺失的部分要麽是被谢荣藏起来了,要麽……就是被余绍带走了。这你先不用管了。」她摆了摆手,「关姐,你先去和苗青汇合,准备剿匪的事情。」
「剿匪!」关风和一脸兴奋,「跟着少使就是好!」
容朗嘴角抽搐。
这是个什麽说法?
李希言面色如常:「那你先去吧。对了,顺便记得调些人护住慈光寺以及附近的百……」
「好!」关风和不等她说完,就跑了出去。
容朗表情有些呆:「关……校尉,这麽喜欢剿匪?」
「让王爷见笑了。」李希言觉得有些脸红。
正在她尴尬时,绣衣司的人敲了敲门。
「少使,有一位和尚求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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