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能如?此对待朝廷命官?
可是看着?李希言那张看似暗含杀气的脸,所有人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明晃晃的羞辱让杨利贞的双颊泛上病态的红晕,他使劲挣脱开束缚,泛着?血丝的双眼几?乎要凸出来?。
「放肆!本官是正六品的长史!你们这?些?走?狗鹰犬!还不快放开本官!」
他骂得欢,下面的官员却被?吓得纷纷低头。
等他缓过气,李希言才开了口。
「上次这?样骂绣衣司的人似乎是一群反贼?」
她的语气很是平静,仿佛不是在给对方?扣天大的帽子似的。
发泄完怒气,恢复了理智。
杨利贞这?才发现自己口无遮拦地说了什?麽。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本官不过是骂李少使的手下不懂规矩,哪里说到了绣衣司头上?」
「哦~」李希言语含深意,「也是,杨长史向来?和?我们绣衣司关系亲近,怎会辱骂绣衣司呢。」
绣衣司和?百官对立。
这?话,杨利贞不敢应。
「李少使玩笑?了。本官性子古怪,和?谁都处不来?,和?绣衣司的诸位更是没有什?麽交道。」
李希言颇为赞成?地点点头。
「杨长史性格确实古怪,不然怎麽会和?同僚结下血海深仇?」
「什?麽?」
「杀妻杀子不是血海深仇?」
杨利贞面色微变,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李少使果?然出身道门,说话处处是玄机,让人参不破啊。」
「没听懂?」李希言指着?趴在地上的黑衣人,「此人受陆御史指派杀害了你的妻儿。」
杨利贞眼神闪烁。
「凶手不是於大吗?」
陆方?明也开了口。
「李少使,别什?麽事都往本官身上推。」
「此人的脚印和?凶手留在现场的完全符合,所持的剑也与?死?者身上的伤口一致。」
「凑巧罢了。」陆方?明负手而立,「本官和?薛夫人素不相识,与?杨长史更是没有龃龉,指使手下杀他们做甚?李少使,说话要讲证据啊。」
「这?就要问杨长史了。」李希言面对他的讽刺,不为所动,「杨长史,你到底拿着?陆御史什?麽把柄,让他非要做出这?样一个局害得你断子绝孙?」
这?话说得很是恶毒。
杨利贞气得胸口发疼,指着?李希言:「你……」
「八月十五那晚,於大悄悄去看望他妹妹留下的外甥,这?一点已经查实。那孩子已有十岁,说的话可以作数。」
李希言摸出一张纸晃了晃,拍在桌面上。
「杨长史一直想找的东西?,本官已经找到了。」
是那个名单!
杨利贞浑身一颤,不由伸出了手。
「哟!还想明抢?」容朗拿起名单。
杨利贞悻悻收回了手,紧紧捏住了袖子。
「本官没什?麽想要找的东西?。」
李希言挑了挑眉:「难道你当时找陆御史求助不是因?为找不到薛夫人偷偷抄下的名单吗?」
杨利贞心咚咚跳了两下。
她怎麽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这?事情只有……
他不仅转头,看向了陆方?明,眼中尽是猜忌。
难道此人已经出卖了他?
察觉到他的想法,陆方?明闭上眼,眼皮颤了颤,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