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冕之是初五那天做的手术,现在还在医院住着,据说这次是时爷爷和时叔叔强制要求他必须放下工作调养一段时间,至于公司……
贺曦觉得,时叔叔应该会接手吧。
正想着,电话那头被接通,“贺曦?”
“冕之哥,”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现在怎么样了?”
“恢复了一些,医生的那些话还不是调养,住院观察。”
时间一长,时冕之都知道哪些医嘱了。
贺曦背上包,拿起钥匙塞进去,“冕之哥,你在哪家医院?”
“你回来了?”
“嗯,”她关上门,“今天刚回来。”
手机挂断没多久,时砚之推门进来,连续两个晚上熬夜看项目,他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
“刚把爷爷送走,你今天的药吃了没?”
时冕之示意床头柜上的水表示刚吃完,手机在手心里来回翻转,“我刚接了个电话,你猜猜,谁的?”
给自己倒了杯水,时砚之连续喝了两口,这才有空搭理他,“你真以为我那么闲?”
“周家的企划案是怎么回事?”
消息都送到耳朵边了这人也不听,见状,时冕之又坐高了些,“给周家的一个面子,他最近推荐了一个研究公司,不大,一个型的机构。”
“我让齐路观察了一段时间,内部操作方面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和时晟合作,他也不敢做什么手脚。”
周家。
上次那个他哥相亲抚了面子的周家姑娘。
“借个项目来卖你的人情,时冕之,你对这周家还挺上心。”
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时砚之轻轻晃着,意味不明的说道,“哥,你该不会真看上那周家千金了?”
周家千金。
那次相亲过后时冕之确实又碰巧多见了几次,只不过这和他初次见面的印象,相差有些大。
只是当下时砚之提起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否认,“时晟最近本就要找研究公司,周家提交上来的名单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只不过是个顺手人情罢了。”
在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私人和工作时冕之还是分的清清楚楚的,更何况周家的面子他上次在酒桌上早就还回去了,而这次周家企划案提到的公司,确实是时冕之考虑的竞标范围内的前几名,刚好,也算是一举两得。
“晨星,”
时砚之翻看了下桌子上的资料,“行了,接下来的事你别管了,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做的。”
他这弟弟学什么都快,明明经商的头脑,非要去当大学教授,当时家里竭力反对,不过现在看来,他年纪轻轻,在学术方面的领域成就,也确实没几个人能越。
真要是对比,时冕之现在都说不准砚之当初真要经商了,和现在的学术相比,到底谁高谁低。
“我真迫不及待想看看爸说的,一个是安然净土,一个是尔虞我诈,你到底更擅长哪个方面?”
时砚之忍着把手的资料砸过去的冲动,压着火,“你以为我想?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趁早回来把你公司拿走。”
“行,”
时冕之胳膊往后一伸,悠闲的枕着手背,“你说多久就多久。”
能让他这弟弟放弃学校里的工作老老实实在公司里心不甘情不愿的待上三个月,时冕之还真是觉得自己这病生的值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贺曦也给他了微信说是到医院门口了,问他在哪个病房。
时冕之指挥着沙上的弟弟,“砚之,房间里有些热,你去把窗户打开。”
睨他一眼,时砚之起身,眼神颇为嫌弃,“空调遥控器就在你手边,热了可以降温度。”
从这里的窗户可以直接看到医院门口,窗户一开,看的就更清楚。
被自己弟弟怼了,时冕之不怒反笑,注意到窗边那人停顿的动作,了然的笑道,“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