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我又没有妨碍各位做生意呀,您看我卖的是鱼冻,你们卖的是红薯条、头绳……咱们卖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啊。”陶宛宛一脸淡定地看着眼前这位大哥。
大哥见陶宛宛脸上没有一丝惧色,心里暗叹这姑娘有胆量。
不过她身边那个小姑娘倒是满脸害怕,拿这个小姑娘开刀是再好不过了,于是这大哥满脸凶相地看着季晓溪说:“小姑娘,你们这摊子挡了我们的财路,你说怎么办吧?”
季晓溪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害怕地拽着陶宛宛的衣角,小声说:“我们的摊子是合法的,没有挡你们。”
“没有挡我们?你们这是挡了我们的财运,我的好运气全被你们给挡走了。”大哥没想到季晓溪看起来是个软柿子,没想到竟然这么不好捏,说话的声音不由地提高了几分。
陶宛宛耳朵被吵得生疼,她们等会儿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可不能在这儿耽搁太久,但是这些摊主,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不能把话说得太得罪人。
于是,陶宛宛对着面前的大哥说:“大哥,您声音小点儿,咱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吵架的。我小姑性子腼腆,您可别吓着她了。您说,以后我们该怎么做呢?”
“怎么做?你们搬离这里,别在我们摊位附近出现!”
“对,搬离这里,不要在这儿出现。”
“是啊,姑娘你生意这么好,就给我们这些摊主一条活路吧。”
大哥的提议显然得到了众摊主的认可。
陶宛宛看着这情形,心里一点也不慌,说道:“行,我和我小姑明天就可以搬离这里,不过大家可要想清楚哦,我要是走了,你们可就失去赚钱的好机会了。晓溪,东西收拾好了吗?咱们走。”
“你这话什么意思?”大哥被陶宛宛这话弄得有些糊涂了。
“就是字面的意思呀,我要是走了,你们可就失去赚钱的好机会了。你们想想,以前这个位置会有这么多人来买东西吗?”这其实就是引流啊,来的顾客越多,大家的生意才会越好。
“这跟赚钱有啥关系?”大哥觉得陶宛宛是在忽悠他们,耐心一下子没了,声音又大了起来。
“哪位摊主能回答我的问题呢?”大哥急了,还有别的摊主呢,陶宛宛把目光投向了大哥身后的那些摊主。
有个做头绳生意的婶子回答了陶宛宛的问题:“以前的确没有这么多人来这儿买东西,不过,我们以前的生意也没有这么差。”
这姑娘的鱼冻生意把她们的生意都给抢了,那些人都被鱼冻吸引住了,根本看都不看她们的东西。
“多谢这位婶子的回答。对,就像大家看到的,现在这儿来了很多人买东西,人多了,咱们的东西才能卖得快,才能赚大钱。如果没有人来,咱们东西卖不出去,哪来的钱赚呢?
今天为什么各位的生意会差,我这儿有两个答案,大家可以听听看。第一,这镇上的人对我的鱼冻出于好奇心理,所以今天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我这儿,不过,好奇心是有期限的。
第二,大家卖的货物是不是有问题呢,比如说,不够吸引人之类的。”陶宛宛有条不紊地跟大家分析着。
那位大哥一听就不愿意了,他把陶宛宛的话理解成了另外一层意思:“姑娘,你这口气可真不小啊,你的意思是我们卖不出东西,全怪我们的货物不好呗?”
本来有些摊主觉得陶宛宛说得有些道理,被这大哥一搅和,又觉得陶宛宛实在是太过分了。
“大哥,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这样吧,我现在说再多,大家都不服气,咱们来打个赌,你们看怎么样?”陶宛宛感觉跟这些人也说不清,决定用打赌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赌?赌什么!”大哥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看着陶宛宛。
季晓溪担心地拉了拉陶宛宛的衣袖。
陶宛宛回头给了季晓溪一个安心的眼神,说道:“你们按照我的安排来,后天咱们看结果。如果你们的生意还是惨淡,那我以后就不做这门生意了;如果你们的生意变得特别好,那你们以后不准再为难我们两个弱女子。”
大哥听到“弱女子”这个词的时候,眼皮子跳了跳。
“你的安排是什么?”人群里有一个婶子对陶宛宛这个赌局来了兴趣。
“我的安排很简单,咱们的摊位顺序都改一改,我的摊位放在中间,而不是最后面,然后大家的摊位根据我的摊位来排,吃的就跟我在一排摊位,其他的就在我对面排一排,大家赌不赌?”看到有人感兴趣了,陶宛宛清晰地把赌的内容说了出来。
那些摊主们听完互相商量着、讨论着,最后大家决定赌上一赌。
反正他们也没什么损失,不就是换换摊位嘛。
“行,后天我来镇上卖吃食,咱们的赌就正式开始,我陶宛宛说话算话!也希望大家说话算话!”明天一天在家做鱼冻还有果酱,后天把两个都拿来卖,她还有别的计划,肯定能让大家的生意都变好。
“我们自然会说话算话,难不成我们活了半辈子的人还比不过你一个小姑娘?”只要陶宛宛能说话算话就行。
“行,有你们这句话就好,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后天咱们不见不散。”陶宛宛说完,那些摊主们主动给她让出了一条路,陶宛宛顺利地带着季晓溪离开了。
为了果酱能够顺利制作,陶宛宛先去店里买了些糖,差不多一斤,花了她一百文,说实话,还挺贵的呢,不过还好今天赚得还可以。
买完糖,陶宛宛又去猪肉摊子上买了两斤五花肉,做完这些后,季晓溪带着陶宛宛朝着运河工地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陶宛宛在饭店打包了一份米饭,又买了两桶凉茶,然后两人接着往工地去了。
到了工地,季怀安又在搬石头呢,和上次一样,他还是一个人,像是被别人排挤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