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間最了解彼此,他年輕的時候也是萬花叢中過,剛才馳明舟的眼神……
妻子完全聽不進去他的話,不滿的說道,「你這堵在楓眠門口偷聽算是什麼樣子?以後能不能成先不說,這現在怎麼說也是你的準兒媳!」
馳雲晟氣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這是在……」
後面幾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憋得老臉通紅。
外面的爭執一字不落的盡數傳進楓眠的臥室里,楓眠一時間面色慘白,一股涼意直竄上脊骨,渾身肌肉緊繃,極度的不安讓他頭皮都在發麻。
身前的馳明舟獰笑著伸手掐住他的下顎,手上力道很重,掐出了通紅的指痕,聲音暗啞低沉,「放鬆,我對木頭沒興。」
楓眠緩緩看向他,聲音都在發抖,「門外……大少爺在門外。」
楓眠害怕到眼底泛起淚光,以為這番話會讓面前的人有幾分顧忌,然而話音落下,面前的人面上沒有半分變化,甚至眼底帶著幾分譏諷的笑意。
楓眠不解其意,但下一秒,突如其來的動作頓時讓楓眠一愣,他身體被推的往上,腦袋狠狠磕在床頭上,小腹刀攪似的痛,痛呼忍不住溢出唇齒,「啊!!」
這聲音一出,楓眠緊忙回過神,緊緊捂住嘴,不可置信的看著馳明舟。
門外雜亂的交談聲戛然而止,毫無疑問,門外的人聽見了。
馳明舟俯視著他,伸手在他面頰上拂過。
明明是在做著最親密的事,然而他的話卻不帶半分溫情,每一個字都帶著讓楓眠恐懼的寒意。
「我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門口了,從頭到尾,他都看見了。」
楓眠眼中的驚恐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他惡劣的笑了。
「一會兒,你會不會被按在祠堂里,被打成殘疾送回楓家,然後扣上一頂禍亂馳家的帽子,嗯?」
他的語氣里甚至帶著幾分好奇。
他的話讓楓眠面色慘白如紙,甚至眼前也已經浮現出自己半死不活倒在血泊中的模樣。
馳家最是注重顏面,絕不會讓這個污點存在。
楓眠慌了,看著近在咫尺的馳明舟,想也不想的將搭在馳明舟肩上的腳踝收回,轉而一腳牟足了勁踹過去。
馳明舟沒想到這些天一直任由他揉圓搓扁的楓眠會反抗,一時沒防備,當即被楓眠一腳踹開。
楓眠眉頭輕皺,連忙轉身朝著床邊爬過去,一顆心都似乎被一隻無形的手揪著,他看著散落在床邊的衣服,伸手去拿。
楓眠滿腦子都只有一個想法,穿好衣服離開這裡,不能被發現,絕不不能被發現!
整個人都似乎身處懸崖邊緣,慢一步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指尖一把抓住床邊的睡袍,正要穿在身上,突然腳踝被人一把握住,楓眠一驚,來不及反抗,整個人便已經被生生往後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