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滨落前脚出去,后面的师弟齐齐喷出了一口鲜血!
“快,快把这个吃下去!”花泊蕊躲在门外,看大师兄离开了才拿着药跑进来,给每个人都喂了一颗。
“九师妹,这个能吃吗?”
“九师姐,这个不会又有毒吧?”
花泊蕊撇了他们一眼脱口而出:“这是我师父炼制的,你们爱吃不吃!”
众人呆了一下,随即都服下了药,师叔的药很难取到,这怕是九师妹偷来的。
花泊蕊看他们都服下了,转过身抹着眼泪往玄清居跑去,大师父的结界哪那么容易出去,这些师兄弟近半的修为都毁了,大师兄怕也没有好到那里去!
花滨落经过结界的瞬间仿佛跌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各种气流横冲直撞,一会紧急压迫着,一会又猛烈的撕扯着,好在他及时运功护住了心脉,只是在落地时噗出一口鲜血。
他摇摇晃晃来到镇平关城下,这时战事已经平息,战场上到处散落的是折断的兵器,死亡的战马,破碎的战甲,还有大片大片的血迹。
守城的人看到来人,立即拉满弓箭对着他,花滨落拿出流花令,那些人才收起了弓箭,有人前去报信了。
此时王爷好不容易守着王妃睡下了,他们不敢打扰,只好将此事报给了军师。
“流月阁的人怎会至此?”
凌彦齐皱了皱眉,这个时候过来,会不会来着不善?
“他应该是来找王妃的。”
军中有两个重伤的病号,杜陵被强行留了下来,他刚给赵坷清理好伤口,出来就听到侍卫的报告,这群人没一个惜命的,身上有伤还瞎折腾!
王妃身上的伤他没看到,不过从脉象上看伤的极重,之前他没敢说出口,王爷说曾给王妃服了药,可是那药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现在流月阁的人来的正是时候!
花滨落被带进花美儿房里的时候,看到她苍白的脸,狠狠吸了一口气,再看到她身边躺着的同样重伤的韩禹城,又紧紧握住了拳头。
“把他带出去,我要给小师妹疗伤!”
看在他是小师妹恩人的份上,他忍住没有出手,否则就算是会反噬自己,他也会一掌劈了他!
凌彦齐左右看了看,这人到底该不该带走呢?
“我只管我的师妹,若是无意间伤了他,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花滨落见几人没有动作,轻哼了一声,拔出剑假意向韩禹城砍去。
见他对王爷很是不善,而且这看他这样子就是视王爷为仇敌呢,凌彦齐保证要是他不开口,这人真的会砍向王爷。
彩青、彩碧原本想守在王妃身边,那知花滨落突然出手,一掌直接把二人打了出去,随后又紧闭房门,无论怎么她们怎么拍打,里面就是没有任何回应。
花滨落喂花美儿吃了药,又传送修为给她助她快速溶解这些药,原本想做完这些就带她回去的,只是他做了推算,这丫头的恩竟然还没有报完?
不对呀,此战她指定是替韩禹城出的战,否则以她的性子不可能上阵杀敌,还有这韩禹城一身伤还好好的活着,肯定是师妹给他的药,救了他两条命,这恩情怎么也该还清了!
花美儿迷迷糊糊的就觉得身上的痛渐渐散去,浑身都很暖和,就像躺在春日的艳阳里,她又看到大师兄拿着金子走了过来。
“大师兄……大师兄……”
听到她的呢喃,花滨落颤抖着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回应着:“美儿别怕,师兄在这儿,师兄哪也不去,师兄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离开了。”
情绪激动中花滨落并没有听到花美儿后来又呢喃而出的“金子”二字。
东赫的军帐中,格桑吉、澹台月和出战的将领满身疲惫的跪倒在澹台鲁的床前,这一战,他们败了,一败涂地。十万人马折了近半,伤者不计其数,他们本来就缺医少药,眼下更是雪上加霜。
“没想到大岳军中竟有此等英雄!”
听到属下的汇报,澹台鲁强忍着坐了起来,眼下他们困难重重,本来一个韩禹城就很难对付,现在竟然又多了一个。
“报!大统领,荆安城失守,一万守军全部阵亡。”
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又有士卒踉踉跄跄的冲了进来。
“大,大统领,岳都城八百里加急!”
这个时候岳都城的来信,还如此着急,澹台月忙起身接过信封直接打开了。
“什么!哥哥……”
澹台鲁看到信上的内容,瞪大眼睛直接把书信搓成粉末。
“韩禹城,你……你们好样的!”
格桑吉没有看到书信,信上的内容也猜的差不多了,他挥退了众人,看了澹台月一眼,转身对澹台鲁,希望他给个明示。
“永安侯通敌叛国,满门抄斩,他私藏的两万私兵悉数被杀,他的同党、来往过密者全部被抓,东赫的暗桩被一一拔出,无一漏网!这还不算,东赫在大岳其它地方的探子都被诛杀,这些暗桩、死士都被查了个彻彻底底!”
格桑吉闻言低着头沉思,怪不得大统领生气,东赫的人都死了,与他们有牵扯的也死了,那送信的人是谁也就可想而知了。
眼下大统领重伤在身,荆安城被破,若他料的没错夺城的就是汇雍关过来支援的那十万人马。
荆安城、镇平关若是两面夹击,镇安城怕是支撑不了几日。
“军师意下如何?”
澹台鲁看向格桑吉,他们这次疏忽大意,中了韩禹城的计。若是他安好,到是还可以放手一搏,只是眼下没有丝毫的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