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怎麼了?」
「我能不能申請住宿舍?」
褚衛對這個要求沒多少意外,自打晏詞見過許董事長之後,他與許少的關係似乎就斷了,也不見他們打電話發信息,投餵的零食也沒了,他每次報告晏詞的拍攝進度,那邊只有冷冰冰一個「嗯」字。
離上次他匯報情況已過去一個月,許少也沒過問一聲。
褚衛道:「能啊,不過你的情況我得和許少支會一聲。」
「不說不行嗎?」
「你覺得行嗎?」
「我沒有行李,兩袖清風,一殺青買雙拖鞋就能入住,哦,我還有隻大白鵝和一顆仙人球,我可以白天趁著他不在偷偷去拿回來。」
「。。。。。。」
嘟——
掛了。
[衛哥,你怎麼掛了,你掛了我就當你默認了啊?]
晏詞又發信息問,他知道自己有逃避的成分,但現在這狀況等他殺青還住人家房子裡,吃人家的喝人家的,那自己臉皮也太厚了。
褚衛沒有第一時間回復。
而是打電話告知許少淮,這次得到的回覆同樣簡單。
「好。」
幾分鐘後,晏詞收到褚衛消息。
[許少同意了。]
所以,這段關係真的結束了吧。
他抓住被子,蓋住腦袋。
*
吧檯後,調酒師手法嫻熟,酒水在燈光下折射微光,冰塊吸納色澤,酒杯推至男人手邊。
只是這杯酒被人捷足先登。
「龍舌蘭,烈酒啊,」顧鈞淺嘗,抬眼看向許少淮。
山水居的酒吧不像普通酒吧那般熱鬧,來的人不是老闆就是富二代,零星地散落著幾桌,不少人認出許少淮,但只在照面時打了聲招呼,沒人敢這時候上去攀談,因為「心情差」三個字明晃晃寫在太子爺臉上。
此時拉關係,就是往他槍口上撞。
「再來一杯,」許少淮道。
調酒師重倒酒。
「難得約我出來喝酒竟然擺了張臭臉,誰惹到你了?」顧鈞晃著酒水,在一旁落座。
許少淮並不作答。
顧鈞自顧猜測:「接回家裡的那個小藝人?」
他沒有調查好友私生活的癖好,但傅寒松向他抱怨過不少,說許大公子有異性沒人性,逼得他在國外回不來,就為了一個認識不久的人罔顧幾十年兄弟情。